「再過幾天吧,等我把齋里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完。」
「嗯。」
腰間一緊,江竹突然勾住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隔著衣服,伸手在葉安年的小腹上輕輕撫摸著。
眼下月份還小,葉安年的肚子還是平坦的,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這幾天還有沒有難受?」
葉安年搖搖頭:「謝前輩的藥挺管用的。」
「胃口呢?還好麼?」
「好多了,清淡一些的都可以吃。」
「那就好。等後面月份大了,可能會辛苦一些。」
江竹勾住他的下巴,在他眼尾處那顆鮮紅的孕痣上吻了吻:「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照顧的很好的。」
臉頰被溫熱的氣息包裹,癢酥酥的,葉安年的耳尖爆紅,垂下眼眸別開臉去。
江竹乾脆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腳下用力一蹬,鞦韆盪的更高了。
葉安年勾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枕在他肩上,腰身被抱的很緊,身側是輕輕拂過的晚風,既安逸又踏實。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們明明已經成親好幾年了,但每次親近,葉安年依然會覺得不好意思。
臉紅,心也跳的很快。
趙樂調侃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還像是新婚,還說,等以後有了孩子就會不一樣了。
他問趙樂有什麼不一樣,趙樂卻沒說。
葉安年便不去想這些問題,反正他們兩個在一起多一天都是賺的。
……
這之後,江竹又忙了幾天,就把白鶴齋再次交給了子妤,帶著葉安年走了。
兩人共乘一輛小馬車,連車夫也沒要,隨身的換洗衣服和物品也帶的很少,一切從簡,輕裝上陣。
找了個好天氣,天沒亮就甩開衛之淮的人,離開白雲鎮,直往月涼城去了。
路上很順利,他們白天趕路,晚上找客棧或農家借宿,不緊不慢,五天就到了。
月涼城是東陵國最南邊的一座小城,城中不過一千多口人,自那次被屠之後,一直破敗著。
不知是不是城中景象太過悽慘,原本被南越國視為肥肉的小城,如今卻無人問津,幾乎成了座「鬼城」。
兩人到達城外的一座村子時,已是傍晚。
夕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
村口一個年近六旬的老頭叼著菸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著。
見江竹趕著牛車一路往南,好心提醒:「前頭沒得路了,你們打哪來的?做啥子的?」
「老人家,」江竹勒停馬車,和老頭攀談,「我們打東邊兒來的,就是往月涼城去。」
「呦~」老頭兒皺眉,「那破城早就沒得人了,你們還去啥子呦,這眼瞅著天兒都要黑了,快回吧!」
江竹正琢磨要怎麼回話,車簾一動,葉安年探出頭來。
「勞您操心了,我們之前有親戚住在城裡,多年不見,也沒個音訊。如今既然來了,怎麼也要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