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年年禮數周全是他謙和有禮。至於我,殿下應該很清楚吧,我這膽子一直很肥,就沒瘦過。」
挑撥不成,衛之淮揚起的嘴角抽動了兩下。
「得,既然殿下沒什麼事,那我們先行一步。」
江竹說完,拉著葉安年起身,兩人轉身就走。
衛之淮臉上的笑在兩人離開之後消失殆盡,他搭在桌上的手越握越緊,最終猛地鬆開。
「柳卓!」
房門「吱呀」一聲,柳卓磕磕絆絆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
——啪!
一隻茶杯砸在他腳邊,滾燙的茶水濺在他鞋面上,碎瓷片撒了一地。
柳卓臉色一白,跪倒在地:「殿下恕罪!」
「恕罪?」衛之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罪?」
「是臣一時疏忽,才……才把那江聲晚放進來了。」
「他到底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你攔不住他,這不怪你。」
衛之淮眯了眯眼,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提到自己面前。
「殿,殿下……」柳卓的臉色「刷」地白了下。
「他進來,你連吭都不知道吭一聲?你是死人嗎?」
他聲音不高,卻聽得柳卓背脊發涼。
剛要開口解釋,衛之淮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猛地發力。
柳卓被他掐的臉色漲紅,青筋暴起,嘴巴大張著,眼睛都翻了白。
衛之淮卻面色平靜,手上力道不減,直到柳卓脫了力,他才突然放手,給人喘息的機會。
「你之前向本宮保證,葉安年能夠為你所用。所以,這就是你要獻給本宮的厚禮?」
「殿,殿下息怒……」
柳卓摔在碎瓷片上,膝蓋和掌心都被扎出了血,但他不敢起身,爬到衛之淮腳邊,用力磕起頭來。
「臣以為,葉安年說的或許是真的。」
衛之淮皺緊眉,挪開了自己的腳。
「本宮要的是雙龍金匣,不是一個或真或假的消息。」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笑了起來:「也罷,這一趟倒也不算白來。」
那葉安年夠漂亮,也夠有趣。
他「霍」地起身,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大步往外走去。
不管那雙龍金匣在不在謝逍公身上,也不管謝逍公躲到了哪裡,再過幾日,他都有辦法讓那老頭子自己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