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子末著急道。
塵芥:「只能等。」
「可……那要是齋主一直醒不過來呢?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能醒來,自然一切都好。若是一直醒不過來,恐怕就……」
後面的話塵芥沒說完,但葉安年和子末都已經知道了。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送走塵芥,子末就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葉安年和他家齋主。
葉安年望著床上毫無知覺的人,許久,才嘆了口氣。
他臉色平靜的在床邊坐下,伸手撫上江竹的臉。
依舊是微涼的觸感,甚至因為這些天的折騰,江竹消瘦了不少,他都能摸到江竹臉頰上清晰的稜角。
「你肯定會醒過來的。」
他自言自語:「之前幾天那麼兇險,你都能撐過來,肯定會沒事的。」
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
葉安年靜靜的望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倒了杯溫水過來。
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然後把江竹扶起來靠在床頭,俯身吻下,一點點將水渡給他喝。
他就這樣,餵了江竹小半杯水進去。
然後重新扶著人躺好,蓋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第六天時,終於有了好消息。
不是江竹醒了,而是二皇子,現在的淮安王回來了。
衛秉哲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進了白雲鎮,聽說是打了勝仗,又吞併了西邊一個小部族,鎮上的百姓紛紛歡呼迎接。
隊伍卻在白雲山腳下停駐下來,衛秉哲帶著自己的副將上山,去法源寺燒香祭拜。
他上完香,就直奔後院的禪房。
葉安年聽到通報,從江竹的禪房出來,總算是見到了他。
相比較衛之淮,衛秉哲的第一印象,就比他要好上不少。
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青年英俊,眉眼深邃,雙眸熠熠,很有神采。
「草民參見淮安王。」
葉安年給他行禮。
還沒跪下去,就被他抬手制:「免禮。」
這之前,兩人其實有過通信。
葉安年在籌錢想要重建月涼城的時候,衛秉哲派人送過一封信,並十萬兩銀票。
這十萬兩銀子,是他從自己的私庫里拿的,算是支持葉安年重建月涼城。
葉安年和子妤商議了一番,暫且收下了,卻沒有動用。
「他……可還好?」
不等葉安年先開口,衛秉哲已經先問了起來。
「鴆毒已經解了。」葉安年點點頭,說了江竹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