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盯著祁肆言,半晌說不出話來,胸口像是灌進了很多帶著溫度的水,柔軟又溫暖。
同性婚姻條例說,男性二十歲以後才能領證。這也是祁肆言一直迫切想要做卻不得不等待的事情。
「結唄。」木眠的聲音懶懶的,沒什麼情緒,像是在說一件早就決定好的平常事。
「嗯。我已經預約了明天去領證。」
木眠咳了一聲,手不老實地在水底下摸著祁肆言的大腿,稍微使了一點力道。
祁肆言也不知道怎麼練的,就連大腿上的肌肉都這麼漂亮。
「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啊?」木眠舔了舔唇,問他。
他聽見祁肆言嗯了一聲,尾音是上揚,帶著疑惑的。
祁肆言大約也是第一次聽見木眠這麼有禮貌的詢問他的意見。
木眠在水裡轉身,動作將浴缸里的水盪出去不少,手臂攀上祁肆言的肩膀,閉著眼睛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我想做。」
祁肆言愣了片刻。
半晌,祁肆言清冽的呼吸噴了他一臉,排山倒海般的吻襲來。
兩人的額發全都撩到了後面,祁肆言親他的臉,泡了水的唇瓣柔軟細膩,不停溢出浴缸的水流見證了兩人這一個綿長而深情的吻。
木眠咬著唇黏膜,仰起修長潔白的脖頸。
浴缸里的水被折騰得灑出去大半,木眠的睫毛高頻率抖著,「......祁肆言。」
祁肆言將渾身濕漉的木眠用浴巾包裹放到床上,膝蓋抵進他的雙腿間。
木眠閉上了眼,兩人的頭髮都還是濕的,床上的真絲被單迅速被染上水漬,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沒辦法讓他們再去顧及其他。
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祁肆言摟著他的腰往上移動,緊接著,木眠聽見了瓶蓋被打開的聲音。
他湊上去,抬起上半身去吻祁肆言的唇。
「窗簾沒關......」木眠的聲音在抖。
祁肆言紅著眼,手上動作未停,聲音帶喘:「不管。」
接下來的時間,木眠沒有心情再想其他的事情,他的身心徹徹底底被祁肆言占有。
十一月份晚風很冷,後半夜,祁肆言摟著幾乎沒有意識的木眠在浴缸里又泡了個澡。
男人流暢鋒利的臉部線條微微放鬆,神情饜足。
祁肆言手指輕輕摩挲著木眠的下巴,幫人從裡到外都洗了個遍,「疼麼?」祁肆言問。
木眠雙眼無神,天花板被他幾乎要看出一個窟窿。
「不疼。」
祁肆言笑了一下,總覺得木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是咬著牙帶著恨的。
「那......繼續?」
木眠難以置信,「你還是人?今天我生日。」
祁肆言驀地笑出聲來,低啞的聲線幾乎將木眠又拉回剛剛的瘋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