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來讓斬斷祁肆言想要逃離祁家的決心。
刀是祁予商從門縫裡扔進去的,祁肆言沒有任何猶豫就往自己手臂上劃,血流出來的時候祁肆言覺得格外痛快。
和祁家的血緣關係,被他在那個夜晚親自割斷。
「祁遠山也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會自殘,真是可惜,當時血沒流干,我就他們被送去醫院了。」祁肆言自嘲道。
木眠光是想想就覺得疼,一雙淺色的眸子看過來,眼底對自己的心疼讓祁肆言覺得慶幸,還好當初血沒流干。
自己還能和木眠相遇。
過程血腥程度不言而喻,祁肆言自然撿最輕的來描述。
木眠聽得腦袋發蒙,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抱著祁肆言又哭了好一會兒。
「......下次我也捅他一刀。」木眠很記仇。
上次就該不計後果地在廁所揍那個瘸子一頓,心說自己下次一定要狠狠往他殘廢的那條腿上踹,不斷也得讓他那十幾億治腿的錢打了水漂。
吃了藥,木眠已經沒那麼焦躁,心情漸漸沉下來,想起來自己是祁肆言先行帶回來的。
容卡卡和習炎,蓉姐和莫西,還有最後趕到現場的白朮......
大家現在,都怎麼樣了?
而且,祁肆言到現在都沒追究自己打架,哦不,應該是單方面碾壓王昱年那個腎虛男的事情。
他沒吃晚飯,祁肆言點了份外賣,電梯上來需要權限。
祁肆言安撫好他之後起身去取餐。
木眠吸了吸鼻子,掏了幾個兜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機。
身上一股難聞的血味兒,木眠掀開被子站起來,垂眸看了一眼床,三下五除二就換了乾淨的床單被罩。
他沒忘記祁肆言潔癖的事情。
餐廳里,打包過來的晚餐整齊擺放在島台中央,祁肆言回房間的時候木眠剛進浴室去沖澡。
祁肆言撿起他換在地板上的衣服,兩件西裝都不能穿了,他嫌棄地捏起丟在髒衣簍里,發微信讓王助理明天過來處理掉。
洗完澡的木眠身體已經逐漸回溫,裹著浴袍去餐廳找祁肆言。
昨天他惦記著吃清蒸蝦,做起來不費時,祁肆言這會兒正在給他做。
「別弄了,先過來吃。」木眠叫他。
祁肆言的穿著很家居,已經換下了修身的襯衫和西褲,柔軟的毛衣撩到臂彎,正在給他擺盤。
這人不光潔癖,還有強迫症......
手機不知道被祁肆言藏到哪兒去了,木眠嚼著蝦仁,剛洗過的小臉泛著水光,埋在碗裡不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