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會打架。
他一想到祁肆言手臂上的那條疤,眉心跳了跳,催促道:「阿紹,再開快點兒。」
阿紹將油門踩到底,車身在路上留下一道殘影。
車子開進祁要過一道門,木眠眼珠一轉,說自己是星海的藝人,來找祁大少說點事情。
木眠就是個明星相,保安不疑有他,放行讓他們進去了。
此時,祁肆言坐在凳子上,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神情,都透著股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百分之十的股份打動不了他,祁遠山咳了一聲,忍著胸腔里的劇痛:「我從我自己的股份里再給你百分之五......你的名字,我也會寫進族譜。」
「大哥!」祁遠海喘著粗氣難以置信,他也是私生子,給祁遠山當了一輩子狗至今都沒能進族譜。
祁肆言憑什麼?
祁肆言聞言笑了起來,覺得祁家真是從根里就爛了。
族譜這種東西,在京都的大家族裡不是什麼稀罕事。
為了傳承血脈,祁家至今還保留著百年來的陳舊傳統。
私生子被家主認可進了族譜,會得到族人的肯定,不再是上不得台面私生子。
見他不為所動,祁予商額角漲起青筋,「祁肆言,你別給臉不要臉,讓你進族譜和我平起平坐,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祁肆言抱著手臂,漆黑的眼眸看穿了一切。
「你們不會以為我是靠想像力開的智翼吧,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沒腦子的人?」
還真以為誰都稀罕進他祁家的族譜。
祁肆言聲音冷淡,站起來用手撫平了自己的衣角:「下次記得,人死了再喊我,我很忙。」
說完,他轉身朝外走,拒絕的態度很明顯。
一個即將沒落的家族族譜,誰稀罕進。
又不是名垂千古的史書。
祁予商攥著拳頭:「你一個私生子,難道就不考慮一下木眠嗎?」
「他跟你結婚,永遠不能暴露在陽光下。」
祁肆言不知道這一家人的腦迴路是怎麼做到還停留在百年前的。
祁家是一個典型的封建家族,傳統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在祁家待過一段時間,就連下人之間都有三六九等。
大家雖然都喊他二少爺,但沒有人把他當成祁家的主人。
嘭地一聲,門被猛地撞開。
一道身影闖了進來,門板在撞擊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客廳里的氣氛因為木眠的到來變得更加緊繃。
「祁肆言!」木眠朝他跑過來,抓著他的手把人從上到下看了一圈。
祁肆言驚訝地望向他:「小眠,你怎麼來了?」
木眠見他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我去你公司找你,沒看見你人。你是傻逼嗎,自己來這破地方幹嘛?」
祁肆言心裡一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