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釗站在原地沒動,操場上是「砰砰」的拍球聲,趙翔將球丟給了同桌,邁步朝裴釗走了過來,「剛剛是小橙子?」
裴釗沒吭聲,摸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裡。
初中他在醫院開了傷情鑑定,要將裴振遠告上法庭,那段時間,和家裡鬧得最凶,被奶奶指著鼻子罵沒良心時,他學會了抽菸,抽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意思,這兩年一直在戒,煩躁時頂多點上一根。
他摸出銀色打火機,猩紅色火光亮起時,他狠狠吸了一口,長時間不抽,這股味嗆得他蹙下了眉。
他沉著一張臉,又將煙抽了出來,摁滅,丟到了垃圾桶里。
心頭也湧起一股戾氣。
趙翔總覺得他情緒不對勁,一時沒好多問,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吃飯了,需要帶飯的話,給我打電話。」
裴釗彎腰撿起了外套,夜色涼如水,他套上外套,跟了上去,「不用帶,一起去。」
他從兜里掏出了手機,秦曠和聶飛陽都發來了消息,說已經在后街占了位,讓他們趕緊的。
直到回到教室,夏澄仍舊很忐忑,心裡抓耳撓腮的,不知道,他會直接退縮,再不理她,還是怎樣。
接下來三天,夏澄只在后街遇見他一次,那天乍暖還寒,天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地上的樹葉被風吹得亂舞,她和趙雪剛吃完飯,正要回教室,撞見了他。
他跟一行人從飯店走出來,頭發稍長了些,溫順的碎發半遮住濃密的眉毛,那張臉冷白淡漠,仍舊沒太多情緒。
他撩起眼皮看來時,透著一絲冷漠,跟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夏澄像被人丟到了冰天雪地里,從頭涼到腳。
回教室的路上,夏澄仍有些失魂落魄,上樓梯時,還絆了一下,幸虧宋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心情再不好也要記得看路。」
宋悠望來的眼神,平靜無波,有種看破一切的睿智,夏澄莫名不敢對上她的目光,趙雪走在前面,沒心沒肺地扭過頭來,「什麼心情不好?小橙子嗎?」
宋悠慢吞吞答:「我,煩死了,又要月考了。」
提起月考,趙雪可有一堆苦水,三個人里,她成績最弱,上學期期末年級排名38,一班倒數,「哎,我比你還煩,再考下去,我年紀輕輕就要脫髮了。」
三人心思各異,回到座位上後,夏澄遲遲沒有刷題,宋悠也沒睡覺,掏出雜誌看了會兒。
夏澄忍不住偏頭看她。宋悠個頭高挑,黑髮披肩,平日冷靜又沉著,也就看短篇時情緒波動比較大,時常看著看著就拿紙巾擦眼淚,停不下來那種,一篇看完,眼睛紅得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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