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如夢身邊的衛靈笙保持著跪著的姿勢望了她許久, 躁動不安的觸手透露了他的內心。
簡初清走上前單膝跪在靈如夢面前, 神情嚴肅,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對你做什麼, 你就跟著他走, 你要我們怎麼辦。況且, 如果我們都死了, 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簡初清的這一番話讓靈如夢幡然醒悟。
簡初清他說的對。
即使她被男人帶走了, 也很難保證男人就不會再對其他人動手。
一旦他真的被男人帶走，做了某種實驗之後, 他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對他們有所危害？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們死了, 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來這個世界。
這場噩夢永遠都無法停止。
與其這樣他們不如團結起來去對抗男人，如果他們的旅途終點終歸是死亡, 那起碼過程要不負此行。
靈如夢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她回握住衛靈笙的手，語氣平緩道：「我不會跟他走的, 更不會再一次離開你們，謝謝你們…還願意陪著我……。」
說完這番話, 靈如夢俯下身來在衛靈笙的額頭落了一吻。
這一個唐突舉動驚呆了眾人，藏不住表情的阮靈奵驚呼出聲笑容滿面, 而衛靈笙更是直接炸了毛。
衛靈笙錯愕地抬起頭，與滿眼透著溫柔的靈如夢四目相對。
或許是缺乏安全感與積壓了太久的委屈, 在面對靈如夢的親近時衛靈笙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或者激動。
他更多的是震驚與悲傷。
衛靈笙眼眶發紅地瞪著靈如夢。
誰都沒有想到靈如夢記起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後衛靈笙會是這個反應，靈如夢更是深感愧疚。
但下一刻衛靈笙就猛得撲到靈如夢的身上，像一隻大狗一樣緊緊環抱著她，語氣卻格外狠厲，「你如果拋棄我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你到地獄我都不會放過你。」
因為已經想起了大部分的記憶，靈如夢現在對於衛靈笙的這些滲人的舉動和話語沒有任何排斥反應。
她心疼地抱住衛靈笙埋在自己腹部的腦袋，語氣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溫柔寵溺，「嗯……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的。」
終於能將情愛放在臉上的衛靈笙嘴裡說著狠話，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落，臉微紅的看著靈如夢要求她發誓。
靈如夢也是順著他，「我發誓，如果我離開你了，或者你離開我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死，我們永遠不分開。」
但衛靈笙聽見她「死」這個字又皺起了眉頭，「我不要你死……」
這話如果是正常的情侶之間或許會有一些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