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卻反被他掐住腰際,任是推他,咬他,眼淚再憋回去也沒掙脫開,由著濃霧在呼吸交換間湧出四散,刺激感官,迷亂視線,辛辣的菸草味混合黏液交涌,翻動,方生方死。
姜語憋了好大一口氣,不知道是多久之後脫力後撤,那股刺激辛辣燒過肺,她咳得想死。
仰頭看他笑得病態:「出息了。」
李京肆沒好到哪去,接個吻,像在玩命,偏了頭又扭回來,「你總不安好心,我只是有樣學樣。」
「這是有點脾氣?」
「沒有。」
「你有。」
李京肆不跟她爭了,「所以你千里迢迢到這兒來找我,就為了灌我一口二手菸?」
「你在期待點別的嗎?」姜語說話直白,就那麼骨碌碌地,把本該難言的禁秘攤出來鞭笞:「每次見面都做,你不膩味呢?」
後來姜語才開始後悔自己緣何問出這句話 。那一瞬間她像是被推進沼澤里,潮濕泥沙掠奪最後稀薄的空氣,以至於沒了正常理智。
在他那句:「我們除此之外,有別的見面必要嗎?」
問出口後,她的思維在十萬八千里外拉了回來。
是的,他們就是這樣的關係。
見面的意義沒有之二,一開始就清楚的點 ,姜語卻鬱悶起來,這鬱悶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她特意斟酌了不那麼矯情話:「我拿你尋開心不行?除了床上,你還有很多方面討喜。」
「可以。」他指尖撣撣菸灰,作副無所謂姿態。
姜語再退一步,轉身,向沙發走,背對問:「你今兒有事沒有?」
「看你。」
「什麼意思?」
「可以有事,也可無事。」
她色淡瞳孔只是靜靜凝著,也泛一股朦朧潮氣,「你慣會騙人,從這張臉,到這張嘴。」很久,她沒忍住問那個困惑問題:「為什麼?你從未向我索要什麼,我倒自覺虧欠。」
「我會要。」李京肆邁步走近,虎口支起下巴,「只是我要什麼你都給嗎?」
姜語沒在看他,手從包里翻進翻出,側對著,掌心裡捯飭什麼,「前提是我給得起。」
「你給得起。」
李京肆瞟一眼好奇過去,跟著側身,來得及見她將一顆白色藥粒仰頭化進嘴裡。
「在吃什麼?」李京肆問。
「藥。」姜語說,平靜指了指桌邊,「幫我接杯水來。」
李京肆照做過去,壺裡倒杯溫水,這杯子每日清洗,早先是專門備給她在這兒住的兩天。
水遞過去,他問話:「身體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