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無奈說家中事多,儘量早些來。
再寒暄幾句,姜語往前看見匆匆來的趙叔,隨便了結了話頭,收了手機才去搭話。
「趙叔?」
「誒,小姐回來吃飯嗎?」
「剛吃過。」姜語問他步履匆匆,「你這是……」
趙叔指指身後:「我送家主回來用餐,他還在主廳與人通話,我來跟廚房交代。」
姜語蹙眉:「我爸也回來了?」幾秒思慮,果斷背身,「那我繞個後院走。」
趙叔:「就走了?」
姜語停步,笑望他眼:「不然留下來跟他暢談人生?」
他與家裡人的關係,莫說別人,趙叔最看在眼裡,聽到這裡就明白,「那您快走,我站前邊兒給您望著風。」
姜語笑說:「你忙去吧。」
接著頭也不回,揮揮手,步向後院速度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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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起元那兒拿的藥物並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的。
在那天之後,姜語時斷時續地暈乎了幾天,甚至有時迸發余勁,燥熱難耐起來——好在也只是一會兒就過的余勁,不然真要讓她產生一種離了那男人就開始念想的錯覺。
正好卡在月底最後兩天,姜語回了北海城。
才到地方,姜語給徐夢通過電話,報個情況,再說晚點聊聊演出的細枝末節。
前往商廈住所的路,是剛好能夠一道之差,繞過徽宮,她沒選擇從那繞過去的偏遠路,這樣有點蠢——包括那人隨口一句承諾,她沒放心上,關於最後一場演出,她隻字未提。
說是分別,她當真也沒回頭。縱有留戀,回歸事情本質,他們算什麼,玩伴?有什麼玩伴搞戀人那套難捨難分。
想想都搞笑。
姜語索性約了徐夢出來吃完飯細聊,特意問她附近貴些好些的飯館酒樓,尋之一家過去。
點的菜均價幾千,上了包間滿桌。
徐夢惶恐著勸她好幾次,頭回她接待的主來帶她吃這麼貴的飯,稍微兩三道就是她大半一月的工資。這便宜她占得心慌。
姜語笑聲說:「要是我自己吃就隨便點了。這頓算我謝謝你這段時間。」
徐夢慌張擺手:「那是我份內工作,您不用這麼客氣。」
姜語不喜多事,「行了,點都點了沒什麼好討論的。說說明晚演出。」
徐夢呆傻一會兒,筷子平放碗上,正襟危坐說:「噢噢……是這樣,您推拒的場次包含幾位演奏廳特待的貴賓,資方一合計,決定在最後一場請幾位都來見個場。」她加快了語速,心裡還緊張,「說賠償可以壓低,或許需要您……多準備兩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