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小道,姜語開始被掐著腰勁往裡推,燈光晃晃,在靠近男衛的那一道夾層內里。她試過不那麼狼狽地去掙脫,結果是沒用,也沒有小說里那樣戲劇性地要死要活喊人,由著他將自己抵上最裡面的條紋亮面牆板。
這一刻,她開始有了恍惚感。記憶最開始這段,他們一起聽了一段藏匿隔道里的親昵動盪,回到現在,他們是否也算成了隔道里不知收斂的男女。
姜語幼稚地想,不遠的入口處,是不是也有一對男女正在聽著這場鬧劇。
他好像一直能夠看透她在想些什麼,纏在腰際的手束縛更緊,「外邊似乎下雨了?這樣想想,像不像我第一次見你那天?」
他不是要和她懷念從前,姜語從他越壓越沉的眼神里便看透。
李京肆征征望向她眼里,有股要將她揉化開的氣勢,他輕佻聲音問:「那晚我們在做什麼?再重演一遍好不好?」
姜語一時覺得好笑:「你比我還不是人呢。」
李京肆微聳肩,理所當然:「我沒有道德,你也沒有。我們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哪種一對?床上?」姜語笑出聲來,縱然被壓著,縱然不占據主導位,她那副骨子裡傲氣沒有磨滅一點,她微揚著臉,直白地嘲他:「以前怎沒覺得你這樣浮浪。」
李京肆靜凝著他,欲言又止。最後悶笑,字字加重音:「你這張嘴就不適合說話。」
姜語笑得比他放肆:「有本事——」
笑意堵塞進喉管,一股悶熱傳導席捲進來。他們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體驗感記憶猶新,唯獨這次,暴戾惡劣,是開始幾秒就逼近的窒息感,她的軟舌被繞起糾纏,神經隨那股黏膩滾熱發脹擴散,叫她一個字也蹦不出完整的音。
自從得知這人身份後,姜語每每都有種踩在雲里的虛浮感。這關係拼拼湊湊,是上不得台面的,睡了哥哥,和弟弟結婚。
荒誕不經。
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和他一樣淪喪的迷途人,她方才居然也能作出無所顧忌,甚至去點他來應話,期待他難下台。此刻竟也不會決絕推拒,由他逾越。
或許本質上他們就都不是什麼好人,像最開始她說的那樣,他們無比虛偽。
這吻纏綿悱惻,是直到最後時刻才柔下來,他會輕勾上他舌尖,慢慢吸吮,渡氣,忘情之際,那戴有指戒的粗磨掌心從裙背束帶綁縛處游進。
臨到將要不可控,姜語狠狠一把推開了他,去整理被扯開的束帶,嘴裡低語咒罵:「老變態。」
「新暱稱?讓我挺不適應。」李京肆笑說。怕是活這么半輩子,無人敢當面喊他全名,更遑論罵名。
他眼尾壓著很低,遊蕩在她整理裙衫的動作間,曖昧不清。
綁帶再束利落,姜語挺起胸膛,搭他雙肩一推,脫離被絕對壓制的密閉,眼底不冷不熱:「剛才叫得順口,碰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是你弟妹?」
李京肆微挑眉:「你總歸是跟我更親密合拍。」
「那我要嫁的也是他,跟你也沒關係。」
「隨便。」李京肆偏頭微仰,作不在意態度,「不過現在我們該商討另外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