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拿手機要走,扔下句給他:「你慢慢吃,吃完就走吧,恕不遠送。」
她沒什麼好耐心,能坦然讓這人在這兒就不錯,再好言相待就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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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妍主張給姜語找了化妝師,姜語跟人在大廳通過電話,說是路上堵車,那化妝師得晚些來,讓她自個兒可以先穿上禮裙。
姜語扒拉下展櫃裡頭一襲煙粉長裙,上了樓,樓梯上還向廊道那邊看眼,那老變態倒是坐的住。
懶得去換衣室,姜語索性直接在房間,身上脫乾淨,這休閒服還是昨晚李京肆在衣帽間隨便撈件給她穿上的。這段記憶尚存,當時她不老實,躺床上動彈不肯穿好衣服,李京肆就凶她,說不穿衣服就裸睡,晚上擦槍走火再來一次別怪他禽獸不如,她立刻就聽話了。
禮裙不算太誇張,抹胸設計,只是往後扎裙帶困難,姜語摸索著老半天才穿進兩三個內孔,躁得眉頭直皺,乾脆擺爛再脫下,脫至要麼,兩隻手從身後探來,捉住兩邊,往上又套回去。
姜語順著張開兩臂,由他在後邊折騰,不咸不淡說:「不是讓你走?」
李京肆挨她很近,幾寸之距,指間繞著裙帶,時不時觸過她皮膚,一陣不語。
姜語便自答嘲笑:「也是,畢竟你臉皮厚。」
他也只笑笑,從沒細究過她言語冒犯。
裙帶系好在尾部,扎個蝴蝶結,男人總歸不懂什麼精巧活,蝴蝶結紮得草率,姜語背對著全身鏡也沒眼看。之後被他轉過身,雙手捏住抹胸邊角給她提穩。
他指尖是燙的,指甲修剪圓整,那點摩擦卻像在人心底撓癢。姜語胸悶氣躁地遐想奇異,似同昨晚,他更放肆玩弄過這裡。
李京肆看著她笑了聲:「你什麼時候學會不好意思的?」
姜語面色恢復自然,冷哼:「是你齷齪,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東西。」
李京肆手伸出來,抱臂審視目光看她:「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她提下裙擺,近他一寸,頭一回先猜透他心理的獲勝心蔓開,笑得得意:「你手上在提,心底想著扒,就你這種老變態會有的心理。」她思考一頓,「說來,你還得賠我一架鋼琴。」
李京肆撇開臉笑會兒,回過來俯身,親在她唇角一下,「賠,十架都賠你。」
「……」
溫淺聲線蔓過全身,那瞬間讓姜語惶恐起來。她是眼睜睜看著那吻侵襲過來,她沒有躲開——這是不應該的走向。
她只在那一吻後才退卻兩步,像刻意去給這關系一些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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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到之前,李京肆自覺回車上等她。
妝容偏淡,造型也是簡單顯氣質的低綁馬尾,只稍卷了發,耗時不長。剛好掐在完事時候李京肆打電話來,姜語沒接,出門時,他還在外邊等,便也如他所願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