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怎麼熟悉。
孟儀說:「他哪在意這些。有錢有勢的都這樣,看上一個人就像看上一件玩物,他會在意玩物有沒有主人嗎?他只要玩物足夠有趣好玩。」
姜語聽陷進去了。
「還有人私下裡跟我說呢,怎麼不乾脆求周聞景的勢踹了楊子堯,跟個黑白道太子爺不好嗎?」
姜語回神,順話問:「你怎麼想的?」
「我剛剛就告訴你了呀。」孟儀釋然坦蕩著笑,「他們這樣有通天權勢的人,往往更危險。女人的性質對他們來說是能什麼?plaything。」食指是點向了姜語,她說:「而玩物,是會被隨時摒棄的。」
姜語將目光撇開了,向遠遠窗外的藍天白雲。
她記得曾讀過一句詩,那句詩又美又淒,此刻如是應景,想起了風吹翩動的詩集紙頁,她握筆劃線標註過那句話——
Do not seat your love upon a precipice because it is high.
不要因為峭壁是高的,便讓你的愛情坐在峭壁上。
第30章
拉斯維加斯平均氣溫也有十幾度, 就是晚上冷些。姜語在衣帽間挑了好些厚衣服,傭人跟後邊一件件接抱著。明天是坐私人專機去,索性叫人連著晚會禮服也一起運了。
李京肆剛好在她洗過澡後打電話來。
姜語裹好浴袍, 擦著頭發, 接上電話走向陽台。
李京肆在聽筒里問:「吃過飯了?」
姜語這句也懟:「很老套的問候。」
他溫聲笑:「那沒辦法。我就是個很無趣的老男人。」
室內暖溫與陽台涼風相斥, 姜語站中間, 手機舉著指節漸漸僵了。
許久,她再說話:「我明天就走了。」
他又笑:「我正要問。」
「李京肆。」姜語驀地喚他名字。
「嗯。」
姜語縮了縮身子,嘆句:「這種日子太空虛了。」外頭實在涼,她轉身進屋去,涼風關出去,她說:「我有些膩。」
「嗯。」
沒有任何語調起伏,只是麻木接收了她的話。
他一定能夠聽懂她在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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