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堯是常客,還是新晉鯨魚,這事兒你早知道吧?」
「我要說不知道就是在騙人咯。」
這氣氛太像面對面審犯人了。
周聞景少有地抽了支煙叼著,去了窗台那頭,半開,背倚著抽,將霧散出去,半晌說:「不過倒是有個好玩的,那桌最後一支Brandy,是這位楊公子點的哎。」
他是定罪的語氣說這可是可否的話。姜語偏頭過去,「十有八九?」
周聞景聳肩,是置身事外的無辜模樣:「我不清楚,那大哥發酒瘋也說不準。」
姜語詰問:「如果是他,你準備怎麼辦?」
周聞景扮了副假的不能再假的思考樣:「那加州土豪哥是個倔脾氣,再把我這兒投訴到委員會去,我生意要不要做?」他誠摯看著她,攤手,「也是實在沒別的辦法。」
他總沒可笑到看在這人是孟儀法定丈夫的份上幫一把——他巴不得楊子堯有什麼好歹。
姜語當時就看透,他口中的沒別的辦法,是打定了注意要把人送進去。
這樣凝滯有一會兒,姜語沒作回應。周聞景的手機先響電話進來。他撈手機看眼,再一根食指緩緩著豎在姜語眼前,突發笑起來,期待的表情劃開來電。
周聞景是目不斜視看著姜語,聽完了電話里的陳述,哼笑聲回話:「我們的人去幹什麼?」
……
「打什麼人?不打,現在是法制社會。」
「找警方啊,出警行不行?該送的人都送過去。」
「多大點事兒。」周聞景笑呵呵摁斷通話,手機收兜里,再抬起眼瞧姜語,是另一副散漫樣,「看來楊公子真得去趟調查局了。」
姜語是水波不興,早有預想,起身對著他,環臂,「他下的藥?」
周聞景笑眯眯說:「藥物檢測是種致幻的麻醉劑,他難辭其咎啊。」
「這件事——」
「跟我關係不大。」周聞景截她的話,利落撇關係,「下藥又不是我逼他的。」
「那鯨魚呢?」
「姜小姐。」周聞景不急不緩,捏下菸蒂向她走近,鬆散步子定在她身前,笑得幾分陰桀,「這人若不是畫個貪字在腦門,便是使怎樣的手段,他也成不了什麼鯨魚。怪人不如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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