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肆才拿遠一些,他還在車上,十足的不滿說:「你是和我聊天,總不是跟我的背景。」
姜語笑說:「你懟得太近了,只剩下五官,輪廓都找不著,奇怪不奇怪?」
「只有你會說我。」
「那是別人不敢說你。」
李京肆笑聲,「是啊,我們阿語能耐最大了。」橫看豎看的反諷話,他說出來卻不是那個味道。
姜語把手機撐靠著擺桌花的花瓶,特意調個好角度,叫他欣賞自己吃早餐。
忽然,李京肆想到什麼又問:「頸鏈放在客廳桌上,看見沒有。」
姜語這才看過去,孤零零一隻紅盒擺在那兒,方才都沒注意,對他笑笑:「看見了。你到北京了吧?」
「才下飛機,一會兒趕回公司。」
姜語嗤笑:「難怪你昨晚禁慾呢。要真折騰了,李先生這把年紀可怎麼受得了?」特別,陰陽怪氣的語氣。
李京肆對她是無計可施,笑著,有點警告意思:「你就可勁兒得瑟。」
姜語吃得差不多,最後再問他要不要再睡會兒,他就說飛機上睡夠了。問她之後安排。
姜語知他想問自己哪時回去,偏笑說不清楚,看心情,玩膩了再回去。他能屈能伸,說沒關係,隨她愛瀟灑多久,大不了他隔三差五兩地跑。
-
原本,姜語確實是打算在香港待那麼兩天。
結果,下午就訂了回去的機票——孟儀打的電話,說是胃炎犯得嚴重了,這會兒還在醫院。
落地時天都黑了,姜語提前打了電話給司機,出了機場,坐上車直奔市醫院。
路上順了個果籃,邊給孟儀打著電話,進電梯,摁了十九樓,到特需病房。
孟儀還不知道她是從香港回來的,見面還問她怎麼這麼晚才來。
姜語坐在床邊,哭笑不得:「我是從香港飛回來的,又不是任意門穿回來。」
她還在輸液,一聽這話,笑得一抽一抽。
姜語笑勸:「你快消停點兒吧。」
「我怎麼記得你才去過,又跑過去了?」
「狐朋狗友多,到處瞎跑不是正常極了。」
孟儀笑著,把身子撐直了,靠床頭,看她好一會兒。
她也覺著怪,好似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說似的。真誠一副疑惑表情。
孟儀鬆了氣,還是問她:「之前我還沒問你呢,回國之後,李京肆還有再追著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