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朝陽烈,姜語脫下風衣,給李京肆擔小臂上,說他弄巧成拙,這氣溫不熱死她就算好。
他笑說外頭曬久了當然悶,這不還有他拿衣服,苦不到她頭上。
她思來也是,笑笑,「大度」不作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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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語下午在孟儀那兒,從拳擊館出來,在附近咖啡廳小坐,喝下午茶。
閒說扯淡,聊過近況,聊到了姜語晚上準備去李家,算是見長輩。
孟儀反應比她還大,笑了陣兒,說那場面不敢想像:「你上回去,那人聚得全嗎?」
姜語說:「挺全的。我見過他爸媽。」
「那不會尷尬死?」
她不疾不徐啜口咖啡,點頭說:「迎難而上。再說,我們也不是過去坦白,這事兒先揭出來的,想著,這麼久,他家也該消化完了吧?」
孟儀笑得不行:「你就祈禱吧,李政廉可是有頭有面的,要是為難你就完了。」
她就昂首挺胸,說我怕過什麼。
傍晚,李京肆來接她。
圖個體面,姜語回去化了個妝,從頭到尾裝扮個遍,拋卻了她喜好的那些,往良家淑女那套打扮。
等不及時,李京肆就進來找她,在全身鏡前瞧她對著自己挑剔。
他坐到換衣室邊上的沙發,盯著她換掉兩套,轉而問他,哪個更好看些。
他真沒分出來區別,起身走到她身後,伸臂擁她,問她是不是太緊張?
姜語有心逗他,歪歪脖子,探手撫他面頰,斜睨笑說:「我這是在研究新穿搭。你爸媽之前不是蠻喜歡那個,叫宋什麼來著?」她作副認真思考,「我見過她,也是這種風格的打扮,你說,我學著她,你爸媽——」
後話淹了。
他那是撕咬的來勢,將她堵得密不透風,帶著狠勁掐她,揉她,吻得潮水溢漲,壓到鏡面上,吮咬她舌尖。
她吃痛,他才鬆開,額頭抵過來,說你最好別講這些屁話,我可不在意一會兒遲不遲到。
姜語那身衣服還是被他扒下來,他好像一想起她說的什麼要學著就來氣,這種素雅風格的都扔了,叫她換自己的衣服,喜歡什麼換什麼。
她從家裡笑到車上,笑他果然較真,她不過玩笑話罷了。他不喜歡那個玩笑。
姜語不說了,主動吻他,哄說晚上回去補償他。
他果然是變態,一下就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