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著,再跑起來,遙遙喊他,他不及回頭,背部托地壓覆上重量,他兩步踉蹌穩住——姜語雙臂環扣他脖頸,夾在他腰側,緊緊掛他身上。
他抬手輕捏她臂間,莞爾笑著:「腰該斷了。」
姜語不悅了,前伸脖子瞪他:「你倒是那檔子時候也這麼說。」
李京肆低笑聲,「那倒不會。」兩手順去她腿側,抱穩,緩步向前走。
十一月,太恰好的時候,整間屋子都被暖意充盈,她頻繁向更遠的窗外望去,驚覺這溫度好似沒那麼遠,就在懷中,在眼前。
於是她歪垂腦袋,埋進了他頸窩。
關於愛,關於更深的締結,她總是迷途,總是摸索,她的前半生都走得太過麻木,她曾以為這輩子也就如此。
直到現今,在這條看似固定走向的,愚笨又漫無目的的道路上,仿佛總算找到些頭緒。
譬若某個人。
譬若那遠些的,淈淈流淌的噴泉,逞妍斗色的花圃,不被注意的,初冬干枝上的喜鵲,它掠過臥室窗欞,停在盆栽邊,復展翅飛走。
留幾縷朝陽傾側迎向的,窗台綻開的玫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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