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弄這個?】
晏泊:【我爸媽他們張羅,我一般不摻和。】
【行。到時候等消息。】
發完這句,她沒打算再聊,鎖了手機去洗澡。
自從荊北那晚之後,紀雪城無奈地發現,即便她再怎麼暗示自己,面對晏泊,還是很難保持最開始的平靜。
畢竟是真真切切地吻過。
雖說兩人之前在一起時,該做的也都做過,但先前的相處過程中,紀雪城完全自認問心無愧。
這會兒卻怎麼都淡定不了了。
浴室的氤氳熱氣里,她專注地進行自我反思。
最後的原因,還是歸咎給凌晨時分的濃夜。
只要以後避免和他單獨過夜,應該就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
她樂觀地想。
*
按照日曆上的時間,再有十來天,就是高考。
晏泊帶的是高二,馬上升畢業班,教研組的幾個老師正在商量著這次期末考的難度,如何能讓學生充分意識到自己不足的同時,不至於對將來的一年徹底失去信心。
他剛剛上完課,從班級回到辦公室。剛進門,就聽見何述的大嗓門:「……所以說啊,各位班主任,我看你們的心理健康教育課還是要儘早提上日程。我的期末卷子也得改改,別把學生逼瘋了。」
晏泊沒聽見前文,好奇地問:「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說起這個。」
「你還不知道啊?就五班陳老師他家兒子,今年讀初三,前幾天在家裡差點自殺了。」
晏泊震驚道:「不會吧?為什麼啊?」
何述:「重度抑鬱症,昨天剛在市精神病醫院確診。」
「這麼嚴重啊,」晏泊輕輕吸氣,「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吧。」
「誰知道呢。老陳也不容易,就這麼一個孩子,得虧鄰居發現得及時,不然真要沒命。」
陳老師是年級里教學經驗最豐富的英語老師之一,晏泊剛進學校那會兒,把他當半個師傅,說是手把手教起來的也不為過。
聽他突遭變故,晏泊心裡不是滋味。於是當天下班的路上,他臨時起意,方向盤一打,掉頭開往市精神衛生中心。
這裡的病患不能隨意探視,晏泊給陳老師打了電話,站在樓下等候。
周圍往來的人不多,病房大樓於黃昏中蕭索而立,看起來頗有幾分淒色。
面前樓里衝出來一個人。
瞟到他的服飾,晏泊心裡微微吃驚——他的上衣的下擺裂開好幾道長短不一的口子,幾縷布條耷拉到將近膝蓋的位置,好好的一件衣衫,現已襤褸不堪。
看著像是被人撕裂的。
他心裡正在疑惑,想著這難道又是什麼新的潮流風向,就見一個護士緊隨其後地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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