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猜測,當然是方意闌向紀文康投誠,把一切向她坦白。
但是細想,似乎又站不住腳。一來她沒必要;二來,方意闌自己身上就背了一大堆的秘密,如果她要坦白,不知要編多少謊才能解釋清楚前因後果。
如果不是紀文康……
難道是紀書遠?
紀雪城隱約覺得抓到了什麼,尚未理清楚頭緒,一條新的消息跳了出來。
【我在醫院停車場,看見有陌生人來探望你爸爸。】
居然還有配圖。
手機鏡頭放大到極限,加上環境光線不好,拍攝效果並不算清晰,只能看清是個男人背影,手裡拿著一束金黃燦爛的向日葵。
紀雪城愣怔了十來秒,沒回復任何一個字,熄滅屏幕,開門下車。
「你終於回來了。」聽見她進門,晏泊立刻從沙發上站起,「去了這麼久?」
「嗯,去醫院了。」
「醫院?」晏泊驚異,「誰生病了?」
「我爸。」
因著上次在南港時他擅作主張,紀雪城生過氣,晏泊後來幾乎不怎麼在她面前提到紀文康。今天她主動說起來,晏泊反倒是拘謹:「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去探望?」
紀雪城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
「不用,他那兒十幾號護理,挺熱鬧的。」
她看一眼盤子裡尚未動過的飯菜,又對晏泊說:「都跟你說過了,不要等我,自己先吃就行,怎麼就是不聽呢。」
晏泊和她面對面坐下,聞言連連拒絕,「不行不行。那不是變相讓你吃剩菜剩飯嗎。」
紀雪城舀了一勺湯,心中沉重似乎暫時被入口的鮮香驅散,輕鬆不少。
「我無所謂,不過話說在前頭,你最好悠著點。我們年末加班多,每天回家的時間都不一定,別哪天我一推門,看見你餓暈在這裡。」
晏泊低頭悶笑。
「對了,一會兒能不能借用你書房?我晚點有個線上會議。」
紀雪城下意識看向家中的一扇門,「書房啊……」
倒不是她小氣,只不過在她觀念里,一臥室一書房,但凡踏足過,基本可以將其主人的生活習慣和精神脈絡了解得通透,而後者的重要性,有時甚至超乎前者。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許亂翻,」她霸道地提要求,「也不能關門,到點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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