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容欣然應允,表示會將此提議上報,同時提醒她及時跟進徐楷明的動向,切莫再出差錯。
從林淑容的辦公室出來,紀雪城撞見從茶水間出來的於可心。
「林姐又找你啊?」於可心端著咖啡,還沒從假期模式調整回來,說話也帶著一種懶倦味道,「剛才會上都說了好半天了。」
紀雪城無奈道:「誰叫我負責的環節出了岔子呢。」
「嗐,這又不能怪你,」於可心不以為然,「是別人臨時爽約,我們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理是這個理,然而畢竟工作只看結果,誤事就是誤事,不說別人,紀雪城自己就暗自後悔沒有早點準備備選方案,否則也不至於這幾日的心神不寧。
紀雪城心有戚戚:「得虧還有一位臨時替補,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可心附和:「你說的那位叫做徐……徐楷明對吧?我那天和我同學聊起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個手握好幾篇頂刊的大牛。說真的,他能在我們這裡亮相,這筆買賣划算啊。」
紀雪城不知她是安慰還是心裡話,聽得直笑:「誒,借你吉言,希望這個亮相順順利利。」
轉眼,紀雪城的生日到來。與此同時,當天上午,徐楷明的航班順利抵達新川。
紀雪城一大早就出了門,身後晏泊的眼神幽怨,仿佛生日的主人公是他。
臨關門的瞬間,他不死心地攆上來問:「真不能帶我去?」
紀雪城哭笑不得:「你見過誰工作還帶家屬的?」
晏泊鬱悶不已,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句「家屬」起了很好的緩解作用,因而他沒再過多糾纏,戀戀不捨地擁抱幾秒,便放人離開。
紀雪城去了機場接機。
雖說雙方只是合作關係,按照常理來說,尚不至於她殷勤至此,但對方無形之中擔著救場的職責,紀雪城一心熱切,怕再次生變,當然要儘可能親力親為。
在出口等候許久,她終於看見徐楷明推著行李出來的身影。
來人穿著短風衣,頭戴一頂同品牌的黑色漁夫帽,看起來很是低調。歷經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他的步態之間卻不見倦怠,甚至可稱得上是神采奕奕,大步流星地走來。
紀雪城事先描述過自己的衣著特徵,茫茫人海中,他們輕而易舉地相認。
「徐醫生您好,久仰大名,」紀雪城率先伸出手,「我是嘉泰的紀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