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把手頭的工作停一停,儘快整理出一份詳細的、你和所有嘉賓溝通的全過程,做完以後,直接交給我。」
紀雪城的心情幾乎沉到了谷底。
莊總的話,隱藏著不言而喻的深意:如果徐楷明有冤屈,這份陳述稿只當不存在;如果確有其事……
它可能就是紀雪城的辯白狀。
她沙啞著聲音道:「好,我明白。」
莊總深深看她一眼,似乎有話想說,但隨即抿了抿唇,轉向風控的人。
「在事件調查結果出來以前,你們部門的工作,暫時由我來監督。」
*
紀雪城伏首於鍵盤前,悶頭寫著莊總交待的任務。
雖說事發突然,但是發展到現在,也給足了她反應時間。
無論徐楷明這事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卻十分顯然——
有人在推波助瀾。
針對嘉泰,也有意無意地針對了她。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紀文康的存在,固然使得紀雪城無需擔心職業生涯被斷送,但她卻不得不思考另一個問題:
如果紀文康得知今天的事,還會讓她安穩地留在新川嗎?
在自家企業工作,紀雪城竟也品出一絲寄人籬下的茫然和無措。
回家路上,她難免魂不守舍,晏泊見她顯然不在狀態,擔憂地問道:「怎麼這副表情?工作上遇到難題了?」
紀雪城正需要宣洩口,大致說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末了添一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有責任,只是上司沒追究而已。」
晏泊無理由地偏向她:「別急著攬責,他既然存心要隱瞞,哪裡會那麼輕易讓你看出破綻。」
紀雪城輕輕搖頭:「不,不是的……其實和他見面溝通的時候,我就遲疑過幾次。」
「遲疑?」
「嗯。」
車窗外,晚尖峰時段的馬路水泄不通。玻璃上映出紀雪城的影子,朦朦朧朧,並不真切。
「人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當時我沒往深處想,只是以為自己多慮。現在看來,還是急於求成了。」
好不容易紅燈轉綠,前車卻久久不動,晏泊鳴了一下喇叭,微微蹙起眉。
「雖然不知道那位患者的情況是否屬實,但是他們挑這個時候發文,感覺擺明了要和你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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