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分明還沒有之前沒有任何調味的牛肉好吃呢。
我悄悄抬起眼睛,看著萊溫醫生把食物一口一口認真地吃掉。
他一定品嘗出問題了。
雖然,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第8章
(1)
吃完飯,萊溫醫生把我叫到大廳里。
他彎下雙膝,從一張已經落灰的桌子抽屜里,找出了一副相框。
萊溫醫生並沒有示與我看,可是我站在後面,剛好看到了相片中只有萊溫醫生一個人。他穿著白色大褂,站在紫色山坡當中,高處的背景是他的木頭房子。
這張照片已經舊的泛黃,並且是洗出來的老式照片,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什麼人為他留下的。
萊溫醫生很快把照片抽走了,隨手放回了抽屜里。
他拿著空空的相框走進手術室,把上面的灰塵精心擦拭乾淨,認真擺在了放著電腦的檯面上。
然後他對我說:「照片取回來,放在這個相框裡。」
原來,他只是為了即將列印出來的照片,找到了一個容器。
我不禁問:「萊溫醫生,這裡面原本的照片,你的單人照,是從前的朋友為你拍的嗎?」
萊溫醫生轉過身來,有些困惑:「朋友?」
我進一步試探著問:「是之前的麻醉醫生為你拍的嗎?」
萊溫醫生歪了一下腦袋,淡淡地對我說。
「已經忘記了。」
之後我跟著萊溫醫生一起走下山坡,開上了那輛黑色老爺車。
進城的一路上,萊溫醫生都安靜地望著窗外風景,而我腦子裡過電影一般演示著各式各樣的劇情。
前方不遠就是城市了,等路上行人漸漸多了,我可以在等待紅綠燈時拋下車子,直接拔腿跑進人群里。
當然,我也可以陪萊溫醫生列印完照片,甚至找個地方坐下吃飯,趁萊溫醫生不留意時再悄悄溜走。
第二種情況更加體面,也更加可控一些。
此時我尖尖的耳朵已經不重要了,我十分慶幸當初自己哄著萊溫醫生把我的左手變了回來。
現在我沒有缺手缺腳,面容美麗,最不濟不過是以後不能扎頭髮了。
倘若實在困擾,我也可以找一個普通的整形醫師,即便水平沒那麼好,也足夠把我的耳朵切縫成正常的形狀了。
所以眼下我要做的,只是安全地離開萊溫醫生的身邊。
至於報警,之前我沒有證據,但是如今山坡上的那些肉球,或許可以作為萊溫醫生的罪證了。
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我只想要安穩地離開,然後忘記這一切噩夢般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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