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種時候任何人的話都不能聽你不知道嗎!」琅星快被苟費氣死。
此去上穹,本就是一場陰謀。
琅星相信山已,相信他一定有辦法躲過所有的埋伏和陷阱,才沒有帶著容音跑路。
現在山已不知所蹤,月傾之的人卻巴巴的跑來要把容音護送到上穹。
顯然就是一個陰謀。
苟費不敢說話,拿著劍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白衣人。
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只能拼死護住容音。
「我勸大人別做無謂的反抗,這些人可都是月氏宗門的秘術師。」春風嬉笑,甚為猖狂。
容音在秘境數月,早已身經百戰,絲毫不懼眼前的圍困。
她從容不迫的合起雙手,指尖對疊,結印。
容音信心十足,只要碧落天光盞出現,這些所謂的宗門秘術師在她這裡,根本不堪一擊。
但是…容音很快就發現,她沒有辦法召喚出碧落天光盞,似有一道力量在壓制她。
容音有些慌亂。
手指在顫抖,結印在消失。
春風寒露早已看出容音的焦慮和驚訝。
「是不是感覺靈力在潰散?是就對了,禁靈香就是專克你的!」寒露得意地攤開手掌,掌心有一顆小玲瓏球,球中散發著異香。
容音這才明白,對言是有備而來的。
「卑鄙無恥!」容音罵了一句。
「仙師有令,如有抵抗不叢,可以抓活的!」春風一聲令下。
白衣人蜂擁而上。
容音現在手上連件稱手的武器都沒有。
面對攻擊的敵人,她連防衛都十分困難。
苟費和琅星勉強替她擋在前面。
苟費大聲說:「容音,這裡我和琅星替你守住,你從窗戶跳下去,找到山已大人。」
他不大聲嚷嚷還好,容音可以默默地跳窗。
苟費大聲說了,春風寒露就已經把守在窗前,等著容音送上門。
容音一隻手插著腰,有些無語。
她一開始是想從窗戶這裡跳下去的,沒事話那麼多幹什麼?
她是要找到山已,儘快解除生死契,就算暫時不能解開,她也不能離山已太遠,總之,她要去找山已。
「花下大人。得罪了!」春風提著彎刀奔向容音。
容音沒有躲。
她假裝放棄抵抗卻在春風離自己最近的時候。
容音拔起頭上的長簪,往春風的脖頸處狠狠一插。
春風瞪大眼睛。
誰說沒有靈力,就不能致勝?
容音的另一隻手繞到春風的右手臂,抓起她手中的彎刀縮回,乾淨利落地抹在了春風脖子上,鮮血噴濺,落在了紗縵上,暈成了一朵朵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