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袖已經染了容音的血。
「聽見沒有?再不結束,你會死在裡面!」
他似在求她。
求她活著。
容音哪裡還能聽得見,哪裡還能結束這一切。
幻境之中,她捲縮在血泊中。
看著把她刺傷的山已。
心中絕望。
他當真是冷漠,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也不救自己呢。
山已看著血泊中的容音很茫然。
他蹲下來琢磨。
他把花下殺了?
好像是花下自己撞上來的!
但她看起來有點可憐,這該怎麼辦才好?
容音眼角掉下一滴淚。
「大人……」容音虛弱地喚著。
山已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怎麼會這樣?
山已摁住胸口,體內的魅珠異動,正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配他,要他憐惜眼前的女子。
隨著容音的淚水跌進了血液中,山已的魅珠衝破了封印。
身在世界外面的山已,終於將元神注往一花一世界,尋找花下。
那縷元神最後落進了一年前的山已身體裡。
此時此刻的山已,是世界之外的山已。
他對容音動了情,這一生,一世,都只會能對容音動心。
看著血泊中的容音,他心仿佛被捏碎了揚在地上踩進泥土。
山已連忙將容音抱進懷中,用靈力修復她的傷口。
不多時,容音在他懷裡微微睜開了眼。
看著山已替她療傷的那隻手,有些恍惚。
「大人,是在救我嗎?」容音虛弱地開口。
「是。」
容音的臉在山已的懷裡蹭了蹭,她委屈道:「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忽冷忽熱?」
山已看著她癒合好的傷口,鬆了一口氣。
面對容音的質問,他只能說:「發瘋罷了。」
容音呼吸著山已身上的味道,那種讓人著迷的味道催動著體內的毒,她有些意亂神迷,對山已責怪,怨恨都拋諸腦後。
眼下雖然胸口的劍傷癒合了,但體內的合歡毒還在。
她自己見識少,並不知道自己中的是這種羞恥的毒,她以為自己是生病了。
「大人,我想咬你!」容音說。
山已還沒反應過來,容音就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山已的肩膀,埋頭咬了一口。
山已皺眉。
疼,是真的疼。
但又不捨得一掌劈了她!
容音償到了山已的血腥,更加興奮。
她抬起頭,看著俊朗的少年郎。
他的眉眼真好看,像星辰,像浩瀚。
他的鼻子高挺,唇瓣如花,色澤淡紅。
看著就很好吃。
容音撲上來,直接咬住了山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