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目光空洞。
噩夢,竟然是一場噩夢。
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糕。
再看了一眼窗外的雨。
對,下雨,連著三日都在下雨。
沈顏留下玉糕和一句話就回去了。
她這三日關在屋裡想了很多事。
譬如山已那日把她抵下牆下。
譬如山已勾著她的腦袋往他胸口一按。
耳朵剛好貼住山已的胸口。
山已在說:「感覺到了嗎?我喜歡你,體內的魅珠因為你的靠近變得更加活躍。」
譬如他一拳把牆捶崩。
譬如他吻了她,卻不想解釋給月傾之聽。
容音這幾日心裡太亂了。
山已喜歡她。
……喜歡她。
這不是變態嘛!
不行,趁著現在沒有生死契,她得趕緊跑!
*
都城的一座深宅中。
芳香瀰漫。
蝴蝶繚繞。
這宅院的主人是個十分厲害的藥師,且秘術了得。
可惜是個瞎子。
他著一襲粉色寬袍,神色叢容,嘴角總是揚著三分的笑意,明艷無極。
琴音是自他指尖傳出的,空靈,動聽。
如此優雅溫和的公子,世人怕是早已忘記他的名字——無幻。
可他現在的名字不叫無幻,而是『墨白』
沒有光彩的世界,眼裡是如墨的漆黑,心上是無邊的蒼白。
無幻最得意的的成績,便是研製出解開忘川毒株汁藥。
因此,風琢雅慕名而來,只為求他研製一劑紅鴆的解藥,解他百年來的悔恨和遺憾。
前方的藥童新取了一爐丹,急急跑了過來:「先生,解藥成了,風公子要的解藥成了。」
這個好消息,無幻聽了進去。
琴聲戛然而止。
「雨也停了。」無幻側過臉,對著屋檐下的雨珠笑著說。
「是的先生。」身邊的藥童附和道。
「是個好兆頭。」無幻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由藥童攙扶著來到風琢雅的房門外。
此時的風琢雅已經在屋裡哭了三天。
無幻雖然看不見,但辨聲十分厲害。
藥童上前敲了兩下門:「風公子,我家先生過來送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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