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寒風侵肌,周圍的溫度都降了降。
季煬的聲音戛然而止,感覺身上發涼。
驀地,季析輕笑了一聲。
「是嗎?那至少他們現在還都演得都不錯。」他還是那副慣有的懶淡又戲謔的口吻,「你們家也不錯。我最喜歡你們家人那種為了我的錢不得不演,又演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季析看了看他,又說:「要不是他們這麼努力,你現在大概也來不了這裡了。」
季煬氣紅了臉。
這時候,會所的經理走了過來。
「季總、季少、舒小姐,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
聽到經理對季析的稱呼,季煬不太滿意。
經理陪著笑,問:「季少這麼早就要走?」
季煬不願意讓人看笑話,又覺得剛才沒把話說完丟了面子,沉著臉說:「還有個場子。」
正好來電話,他把帶出來的杯子塞到經理手中。
經理又看向舒時燃和季析,「季總、舒小姐,我讓人帶你們去包間?」
季析:「不用。」
他隔著衣服拉了下舒時燃的手臂,兩人往裡走。
會所的照明清澈透亮,地面的大理石磚映著他們的影子。
舒時燃的目光沒什麼聚焦地落在前面的地面上,心裡想著剛才。
季煬雖然被氣得差點失態,落了下風,但是他前面說的話也很難聽和直接。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季析母親相關的事。
聽季煬的意思,季析的母親像是不要他的。
腳步聲顯得當下有點沉默。
舒時燃想這時候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像無論說什麼都會回到剛才,相當於他們一起又把季煬的話過一遍。
季析剛才的情緒她是感受到的。
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不願意季煬當著別人點穿她這樣一面,尤其還是當著另一半的面。
「要不要讓人送衣服過來?」季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沒有散去的霜冷。
舒時燃頓了頓,說:「不用了。」
就是大衣髒了,里面的衣服應該沒事。
季析「嗯」了一聲。
接下來又只有腳步聲,聽著沉悶。
沒走幾步,舒時燃看到了鄭聽妍。
「燃燃。」
舒時燃:「你怎麼出來了?」
鄭聽妍跟季析打了聲招呼,才說:「阿縈說你在門口好像出了點小狀況。她有點事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沒怎麼樣吧?」
舒時燃:「沒什麼,就是差點跟人撞上,衣服上被灑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