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Luke,舒時燃不受控制地就想起年前聽到的那通荒唐的電話。
季析像是猜到舒時燃想到什麼了,輕笑一聲,被舒時燃瞪了一眼。
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輕挑風流。
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地暖的溫度似乎都高了。
空氣里像是有什麼綿密輕盈的東西在流動,若有似無。
舒時燃低頭喝了口湯。
季析看著她的動作,繼續說:「Luke以為我們是正常夫妻。」
舒時燃:「他不知道我們的事?」
「不知道。他這個人——」季析略微停頓,「嘴巴比較大。」
舒時燃點點頭。
那確實不太好讓他知道。
薛芙現在跟Luke是認識的,要是讓薛芙知道,她舅舅也就知道了。
所以他們在Luke面前要表現得像正常夫妻。
就和在陸北的時候一樣。
舒時燃對此沒什麼意見。
他都陪她在她家人面前演了,她陪他在朋友面前演也是應該的。
接下來的話題就圍繞著Luke,舒時燃問起他跟Luke是怎麼認識的。
季析:「我們是同學。」
季析和Luke是哈佛的同學,兩人都是學數學的。
聰明人都有些傲慢,一開始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尤其是Luke,他特別看不慣季析一副不搭理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好像別人都是傻/逼。
季析則覺得Luke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腎虛死的。
他們後來才成為朋友。
兩人都對數字比較敏感,又喜歡冒險和刺激,研究生沒畢業的時候就一起玩起了股票和期貨,賺了不少,畢業後又合夥開公司。
論對南城的熟悉程度,肯定是舒時燃更熟悉。畢竟季析離開了十多年,回來才不到半年。
她給Luke安排了司機,順便當地陪。
Luke來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一,南城有件熱鬧的事。
原來的文光美術館重新開了,開幕時揭開了它的新名字,叫「貳柒」。
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美術館改名的內幕的,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知道美術館背後換了個人。
今天同時還辦了美術館重開後第一個展覽的開幕式,邀請了許多藝術家當嘉賓。
這些嘉賓都是當代國內外很有名藝術家,有的是第一次來國內。業內的許多人衝著他們而來。
他們不少人宣布之後會與貳柒美術館有合作。
只是一個美術館的開幕,季析和舒時燃都沒有去。
倒是倒完時差的Luke去湊熱鬧當了個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