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是下意識的動作,那麼不經意。
舒時燃:「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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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合上,已經到了上面一層。
而原本該在樓上才下的季析此刻正在舒時燃家的入戶廳。
舒時燃在轉身說完那句話後陡然冷靜了幾分,覺得自己是在那一點酒意作祟下有些衝動。
從想到高中時候的季析可能也誤會她和秦盛言有什麼之後,她就不太清醒。
其實或許是她想多了,季析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然而人已經被她叫出來了,她現在騎虎難下。
舒時燃不說話,季析也不催,就這麼看著她。
越是安靜的氣氛越焦灼,讓人心緒難寧。
舒時燃不太受得了,於是開口問:「你這幾天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季析掀了掀眼皮,「原來我老婆能看出來我心情不好。」
舒時燃:「……」
季析勾了勾唇,問:「想跟我說什麼?」
舒時燃頓了兩秒,說:「今天秦盛言去我們事務所了。」
季析嘴角淺淡的弧度消散,「他挺閒。」
舒時燃:「……是工作上的事。我們跟他帶過來的人一起開了個會。因為是Della擅長的項目,後面會是Della負責。」
「我——」
舒時燃垂下眼睛,視野里是白色的襯衫。
「我跟他這些年沒什麼聯繫,所以現在有點陌生。高中的時候我跟他也只是普通的朋友。」
她越說心跳越快,講到最後一個字喉嚨都乾澀了。
舒時燃說完也沒有抬眼,目光落在一個半透明的紐扣上。
她沒有立刻聽到回應。
短暫的靜默讓她難以忍受。她開始後悔。
這時候,頭頂的聲音響起:「舒時燃,你突然告訴我這些是怕我介意?」
舒時燃被問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跟著退縮。
她雖然脾氣好,但也一直是矜驕自持的。
她不太接受自己自作多情,尤其是在季析面前、在這件事上。
「就是把情況告訴你一聲,畢竟我們是夫妻關係。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上去吧。」
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口。
剛走兩步,手腕驀地一緊,她整個人被拽了回去。
被拽得突然又強勢,舒時燃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清冽的氣息漫過來。
「我是介意。」
舒時燃的睫毛顫了顫,心跳漏了一拍。
季析:「所以那天晚上你們背著聚會的同學單獨說了什麼?」
「……」
舒時燃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什麼。
「我是出來接你的,正好遇到的他。」
舒時燃:「他問我現在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