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是二人遇見這麼久以來,皇帝頭一回見到她笑。
不是那種虛情假意的笑。
小娘子語氣難得的嬌憨,「我方才再想,以前呢,阿舅你也曾抱著我上馬……」
原來是想他啊。
皇帝眉峰一點點舒展開,甚至心裡已經不在意她的稱呼了。
只要她想著自己,自己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都好。
「是啊,朕那時時常教你騎馬。你如今可還想學?」
樂嫣嚇得連連搖頭。
「不、不了……陛下那時候總是隔著老遠將我往馬背上一丟,有一回丟的力道太大,把我從馬背另一邊丟了下去。」
樂嫣想起當年自己摔下馬時哭的撕心裂肺,導致她這麼些年都不太敢騎馬。
如今皇帝還教她?
小時候生的胖,身子骨又軟,如今她不確定自己再挨一次摔,會不會骨折了去。
皇帝被這番擠兌的沒話說,心裡想著,果真是傻姑娘。
教導晚輩騎馬,和教導心上人騎馬,怎能一樣?
前者是糊弄,恨不得直接將人丟開,恨不能一刻鐘將人教會,怎麼快怎麼來。
後者,是要手把著手,慢慢的教。
一日教不會,就日日教。
教一輩子。
晚上盧恆難得回府,卻尋不見樂嫣。
一問旁人,才知夫人是去了溫泉山莊。
「娘子早上發了一通火,早早就帶著十幾個護衛去了……」
盧家家道中落好些年,仍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盧恆身為府上唯一男,銀兩短缺從未短缺到他頭上。
是以他並不能理解樂嫣為了一間溫泉莊子鬧得如此大陣仗。
這回過後,淮陽侯夫人的潑辣,只怕整個上京都能出名……
盧恆頓時面色有些不好。
他看了四處的婢女一眼,「怎麼不攔著點夫人?」
一群婢女皆是不敢言語。
「阿兄不要怪她們,都是一群婢女罷了能攔著什麼?嫂子今日發了好大一通火氣,連我在一旁也都不敢勸著。」
鄭玉珠帶著婢女從垂花門內走出來,正巧瞧見盧恆訓斥著一群婢女。
便連忙上前叫婢女們起身,叫她們退下,「這兒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盧恆被她這般一勸說,亦是再不多說旁的,朝著花廳一旁坐下,算是饒了婢女們一次。
幾個婢女原還以為今日要受一頓刮落,不想竟叫鄭姑娘幾句話便解決了,當即一個兩個朝鄭玉珠投去感恩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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