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樂嫣曾經布置的時候許也是存了天長地久的意思。不曾想竟住的這般短暫。短暫到許多細節她都記不起來。
這般最好了。
聞著內室中的氣味,想來盧恆也是沒在這裡睡過。
盧恆見她如此模樣,安安靜靜的梭巡四周,又滿眼悵惘的神情,他上前兩步,按住她忍不住顫抖的肩頭。
「鸞鸞…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樂嫣連忙擺了擺頭,她低著頭,語氣鎮定:「我只是今晚想睡在這裡。」
她渾身像是一張緊繃的弦,緊繃到她連吃都吃不好,睡都睡不著,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地方,能叫自己安穩片刻。
片刻就好。
語罷,樂嫣又怕他不同意,加上一句:「你放心,不會住多久的。」
「你往你的書房去睡吧。」樂嫣雖是這般說,心中卻也清楚,那人的心性,若是自己留在這裡,盧恆必然是沒機會留在府上了。
盧恆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自顧自的蹲下身子去給她尋來薰香。
她喜歡將香丸放在床下抽屜里,伸出胳膊就能取到。
盧恆打開一盒,像是一如既往的那幾年,香料夜中燃燒盡了時,他取出來重新燃上。
樂嫣時常容易夢魘,需要燃著安神香才能睡的安穩。
樂嫣卻沒接過,她甚至注意力早已不在盧恆身上,聽外邊像是一聲咳嗽,連忙跑出暖閣去尋珍娘。
樂嫣這一去便守到暮色時分,直到守意哭喪著臉跑了過來。
樂嫣一聽她來,連忙從屋子裡走出來,示意她小點兒聲。
「娘子怎麼還不回公主府去?尚大監叫奴婢來問呢……」
尚大監素來伺候在皇帝身邊,他來了公主府,可想而知身邊跟著誰。
這話是尚寶德問她的,還是旁人來問的?
樂嫣面色幾變,許久她才涼聲回她:「只說是今夜晚了,我身子累,就不回去了。」
守意一聽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娘子……我不敢傳這話呀……您再說些好聽的話吧……」
樂嫣今日倒是平穩的很,人的心性果真是能被鍛鍊出來的。瞧瞧她前幾日知曉時是如何撕心裂肺天都要塌下來的模樣?
如今是眼皮也懶得抬一下。
「你隨便與他說,糊弄好他,只要不叫你為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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