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鸞,當年我太年輕,滿心滿眼都是前程仕途,許多事情都辜負了你……我如今都知曉了……」
「盧郎君,你聽聽這話,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事情已過,覆水難收。你若是還有些叫我高看一等的尊嚴骨性,就別繼續死纏爛打。那般,只會叫我覺得,當初真是瞎了眼。」樂嫣毫無退避,冷冷看著他,道。
「夠了!你別說了!」盧恆眼底隱隱泛著赤紅,他氣息都粗聲起來,「我都知曉,是他逼迫於你,我知曉你的委屈和無助。你當時若是肯聽我一言,你如今……」
盧恆的話還未說完,樂嫣便忍不住揚手重重朝著他臉上打去。
她能私下這般想著皇帝,罵皇帝,卻不允許旁人這般說他。
尤其是盧恆。
他憑什麼?!
聽到這般詆毀皇帝,叫樂嫣忍不住渾身豎起刺。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般說他?」
「陛下怎會逼迫我?明明是陛下那夜救了我,我知恩圖報罷了。」
她並不想與他繼續糾纏不清,浪費口舌,趁著侍從趕過來,落下這一句便斂裙離去。
於盧恆是覆水難收。
於樂嫣,便是如何也不會重蹈覆轍。
善化長公主生前婚事不順,可從未與宮中告狀訴苦,可宮闈之中眾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
只是這終究是公主府私事,連公主都藏藏掖掖,皇家就不好插手。
皇帝或多或少都知曉一些長公主的委屈。
往年對樂駙馬這位溫吞含糊,後宅不修的姐夫十分不順眼。
不順眼到了什麼程度?
前些年在外帶兵刀山血海里闖時,想起來有這麼個姐夫還在朝中吃著清閒俸祿,皇帝就特意差人給駙馬安排了官職。
底下人知曉皇帝的想法,自是有樣學樣,想法子叫樂駙馬有苦說不出。
人家駙馬都是些清閒有錢的官兒,到了樂駙馬這兒,恰恰相反。
皇帝的授意之下,底下人特意給駙馬爺尋了個俸祿低,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偏偏明面上還是惹人羨慕的清閒職兒,駙馬的苦楚連自己親娘親兄弟都不知曉。
以往是以往,如今這天兒要變了。
為郎舅時,能折騰看不順眼的姐夫,可如今當了女婿,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日頭尚早,臥床尚未病好的樂蛟就被內侍公公們恭恭敬敬請去禁中。
樂老夫人頗為憂心忡忡看著禁中抬來接自己兒子的轎子:「這是如何?不年不節的,老小如今也沒什麼官職兒,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兩個媳婦兒安慰樂老夫人,亦是安慰著自己:「駙馬往日戰戰兢兢,最是本分不過的人,能出什麼事兒?那可是禁中的內官,若是出了事兒,還能如此抬著轎子伺候著?母親便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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