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這副可愛迷糊的模樣忍俊不禁,他側頭過來盡力寬慰她,點了點她的鼻尖:「太后無論是住別宮還是宮中都無需你憂慮,你只要安安心心在宮裡待著便好。」
他說著說著,漸漸又有些離不開視線了。
細白脖頸之下水紅抹胸。胸下玲瓏豐腴的曲線,楊柳一般的腰肢。
暗室之中,仍白的發光。
他狼狽地將眸子轉向別處,丟下她自己跨步去了床上,閉上眼倒頭就睡。
可她卻不能理解的,正說到太后之事呢,他怎麼又忽地不理睬自己?
樂嫣轉身又隨著他追上了床上,拱去了他的胸懷裡。
他的身子於她而言十分寬厚,她回抱著他的腰身,儘管他的腰身抱起來並不舒服,可她仍是努力的貼近他。
「陛下,您再陪我說說話吧,今夜還早,我想再聽聽宮裡的事兒……」
皇帝閉著眸子,喉結上下聳動,聞著枕邊甜膩的香味。
他忽地睜開滿是慾念的眼,攥住她的腕子,在她微怔的眸光中,強迫一般叫她覆上自己。
她的掌心微涼,軟和,他隔著軟緞小衣摩挲著曼妙喧軟,引得她抽氣起來。
熔岩肆意灼,燒在她手中。
這夜難免煎熬,直到天明,淺淺麝香落去了她纖長的指縫裡。
汗珠一滴滴從他額角滑落,有了落在被褥之上,有的落在一片白融融香而軟的新雪堆里。
鮫室之內,一夜柳泣銀珠,桃吐丹露。
……
翌日清晨,已經過了皇帝往日起身的時辰。
眾宮人聽著殿中喚水,連忙手持鎏金銅盆,棉巾,香豆之物,魚貫而入伺候帝後二人盥洗更衣。
卻見皇后眼下烏黑,冷著面容坐在銅鏡前攬鏡自顧,指連眉筆都虛握不住。
皇帝幾度欲上前觸碰皇后的手,要親自替她描畫,卻都被皇后惱羞無情的瞪上一眼。
一眾宮人瞧著,頓時大氣不敢喘,連連往外殿退去。
無人瞧見,宮室之中眾人走後,皇帝一遍遍撫摸著皇后委屈的脊背,沉聲朝她道:「是朕孟浪。」
……
時隔二十日。
大徵帝後大婚的消息,隨著國書一同傳至南應皇宮。
南應雖建立不過十幾載,皇宮卻在短短十幾年間,陸續修建出一副絲毫不亞於前朝宮廷的宏偉壯麗。
霞光穿透薄雲,照耀在彩繪飛檐,琉璃瓦頂,映出一層瀲灩流光。
明德殿——
日光穿透半敞的宮窗,內殿爐煙裊裊,一片香雲凝瑞。
國君美姿儀,從容弘雅,高而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