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演唱會太陶醉了。」顏葭笑說,「沒忍心打斷你。」
「……」
坐直身體,顏葭伸了個懶腰,晃晃脖子,「還有多久到服務區?」
「早過了。」
「你怎麼不喊我。」
傅京揚冷哼:「睡的跟豬一樣,喊都喊不醒。」
顏葭:「你才豬。」
「你豬。」
「你。」
「你。」
「你!」
小學生吵架,傅京揚沒忍住笑了聲,「神經。」
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馮川發來消息問他在哪。
傅京揚說:「剛進學校,你們在哪?」
「報告廳啊。」馮川說,「在這聽優秀畢業生發言呢。」
「快結束了?」
「要十二點。」馮川說,「早知道不來聽了,沒勁,跟上學時候聽報告一個死樣,我困死了。」
傅京揚:「哦,那正好,我們不去了。」
「嗯???你們???們??你跟誰?!!」
傅京揚沒回。
馮川:「顏葭?對不對!」
傅京揚摁滅手機裝回兜里。
下一秒,手機開啟狂震模式。
馮川:「靠!我就知道!!!」
馮川:「你們死灰復燃了??」
馮川:「講講過程。」
馮川:「不是,你怎麼又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了,出息不出息啊。」
馮川:「不長記性,以後有你哭的。」
馮川:「該!!」
「學校變化好大啊。」顏葭雙手抄兜,徐徐走著,新奇地打量著四周。
傅京揚拿出手機看了眼,又裝回去,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四周,淡淡地說:「你畢業之後回來過麼?」
「沒有。」顏葭說,「你呢?」
「沒。」他說,「不敢回來。」
南遠的氣溫比京江稍高一點,顏葭解下脖子上的圍巾,拿在手裡。
「你記得麼,之前那邊是片空地來著。」
「還有那,之前是片小樹林。記得那會兒下晚自習最討厭從那走了,裡邊好多小情侶。」
傅京揚垂著頭,沒有講話,安靜聽著她說。
六七年的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給人一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
顏葭輕輕舒了口氣,「時間真快啊,不知道餐廳重新裝修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