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萱翻了翻白眼,拿著酒杯敬我,道:「所以,任小姐,為了能捧著星巴克到處走,你願不願意去努力適應一下環境呢?」
「別!不要跟我說『努力』,我現在特別害怕這個詞。」
這場死裡逃生之後,我好像失掉了某種東西,活力、幹勁,或者什麼賴以為生的東西……
醫生說可能是過度刺激產生的創傷後遺症。
我不知道,我現在害怕過於激烈的情緒。
不要努力,不要「拼命」,更不要你死我活。
就這樣淡淡地,其實挺好的。
——
臨近年關的時候,奶奶張羅著要回東北,去拜一下我爺爺,然後再跳個大神——她堅持認為,我不停倒霉的原因,一定是被什麼冤親債主纏上了。
新聞上說,有挺多人感冒,我沒讓奶奶回東北,準備就在S市過年。
老太太不樂意,鬧了好幾天脾氣,她覺得過年就得熱熱鬧鬧的。
我說:「現在這感冒這麼嚴重,你得上怎麼辦?別給我找事了。」
她才怏怏不快的作罷。
除夕那天,我上完最後一天班,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等在我車邊。
消瘦、高挑,一身灰色的西裝大衣,利落又英氣。
「你是?」
「你是任冬雪吧?」她說:「我是老馮的太太,哦,前妻。」
我一下子有點慌,忙不迭的握手:「啊,師母你好,之前沒聯繫上你。」
其實聯繫上了,是她拒絕來。
「這邊有點財產問題需要處理。」她說:「順便,我覺得我應該來看看你。」
看我幹什麼?你更應該去看的是你前夫的墓地吧?
我沒來由的有點緊張,替她開車門,道:「天冷,您上車說。」
她沒有動,而是仔仔細細的看了我一便,然後到:「不用了,我就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和老馮是什麼關係?」
「師徒,同事。」我斬釘截鐵的說:「僅此而已。」
「你對他有好感麼?」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問我這個問題,包括老馮。
我看著她的眼睛,微微凹陷眼窩,茶色的瞳仁,很漂亮,也很善良。
「有。」
這是我第一次說,也是我最後一次說:「我爸很渾,所以有一段時間,我把他當成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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