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法落地設計稿,再好的想法也是廢紙一張,你做工程你不會不懂。」
我低聲道:「我求你這一次。」
他沒有說話,冷風打著旋吹起枯葉,沙沙地響。
「你以什麼身份來求我呢?是前女友,還是普通朋友?」
他的聲音稱得上溫柔,然後慢慢地,他靠近我,凝視著我的眼睛,問:「冬雪,你又能給我什麼呢?」
距離太近了。
我只覺得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轟然作響,所有感官都無比清晰,我甚至能看見他瞳孔深處,那裡有一個無措的我。
「你要想要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他的聲音更加低柔,呼吸之間是柑橘的味道:「為什麼我要回來,為什麼我要讓於詩萱參與這個項目——」
我驚愕的看著他,只覺得渾身顫慄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們重逢之後,並沒有多少聯繫。
他看起來好像完全痊癒了,整個人柔和又明亮,還增添了歲月沉澱後的從容和嚴謹。
我以為我們就可以相處下去,就像一對老友,把曾經的一切都當成一場大夢。
可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們早就結束了,程廈。」我說:「斷掉的東西,是沒法接起來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他轉頭打開車門,我沒動。
他笑眯眯道:「那我第一個就提問局部受壓了?」
「一碼歸一碼!」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上了車。
程廈沒有說幫我,也沒有說不幫,一頓早飯的時間,他四兩撥千斤的避開了我每一次逼問,問我還要不要吃點什麼,不吃就走了。
我吃掉水煎包、吃掉豆腐腦,吃掉油條,吃掉炸果子,吃掉陽春麵……
最終發現,他現在變得太奸詐了,什麼都不能從這個老狐狸嘴裡問出來,只能捧著肚子,氣急敗壞的跑了。
一路上我糾結著措辭,怎麼比較柔和告訴於詩萱,才能讓她不至於方寸大亂,冷靜的把今天的會議撐過去。
沒想到我回家的時候,她已經醒了,一遍睡眼惺忪的吃早飯,一邊跟我說:「吳校長說,他們那邊有點事,會議推遲到周三。」
我愣了片刻,隨即扔下包,一把將一臉懵的她撲倒:「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麼低級的錯誤啊啊啊!我揍死你!」
「別碰我,你手涼!涼死人了!」
總之,我們又得到了幾天的時間,於詩萱得以把稿子好好改完。
她一邊不疾不徐的重新計算著數據,一邊教訓我:「你慌什麼呢,他們又不懂施工,程廈又不會為難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