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叫了幾個人帶陳監理去醫院,然後回頭,對欲言又止的王總說:「王總,這些鋼筋不是我們的,趕緊收拾走。」
王總愣了一下,連忙讓人開始拆卸。
他居然能讓證據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擺著,我真的服氣。玫瑰
監理是什麼,是甲方為了保護工程質量,派來檢查的欽差大臣。
每一段工程都需要他簽字才能繼續運行下去,一般工地都把他們奉為活爹。
我們這位陳姓父親脾氣不是特別好,該吃吃該喝喝,罵起你來照樣跟孫子一樣,王總打心眼裡煩他,但平時天天稱兄道弟的,看著倒也和諧。
王總道:「這批鋼材也不是第一天用了,媽的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發什麼瘋!」
「你為什麼要用次等的鋼材,還有」我問道:「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煩躁的猛吸了一口煙,避開我的眼睛,說:「不都一樣麼,我就想省點錢。」
又道:「冬雪,你得幫幫我!真跟甲方說,我就完了我。」
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去了醫院。
陳監理正在一邊包紮,一邊大罵特罵:「孫子,落在我手裡了!我活剝了你的皮!」
我走近,道:「陳監理,這怎麼樣?好點了麼?。」
他斜睨了我一眼,擺手道:「這事跟你沒關係!」
「我是項目經理,跟我沒關係跟誰有關係啊?」我坐到一邊,去看他的傷勢。
這傷可真是,嘖嘖嘖,幸虧醫院來得及時,再耽擱一會,就都痊癒了。
「你不用說了,這事我一定會匯報,必須對所有已用的鋼材,進行全面檢查。」他道。
「行。」我說。
他沒想到我這麼說,一時間愣在那。
我說:「但是我提醒您一句,前面的每一期工程,都是在您簽字下進行的,對工地造成的損失,您也得承擔連帶責任。」
他勃然大怒:「我承擔什麼責任!你們用不合格鋼材還有理了!」
「如果我們沒有用呢?」
他愣了,我笑了一下,道:「如果把前面的工程拆除後,發現一切都正常,您怎麼跟甲方交代?」
他盯著我,似乎在思考我葫蘆里賣什麼藥。
「這批鋼筋確實早就進來了,也確實想用。」我微笑道:「但我把它換了,前面的工程沒用過一次,不信,您盡可以去檢查。」
他震驚的看著我,道:「你蒙鬼呢!不用你進它幹嘛!」
我沒有回答,而是道:「今天檢查的所有不合格工程,我們全部拆除重新施工,也會依照您的意思,抽檢所用的鋼材,這樣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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