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昧心心念念的教學樓(一級),終於有錢蓋了!
從那以後,寧明昧完成了原始財富的初步積累。他可以不用親身出門接橫向項目,而是在峰里剝削學生,發學報,搞專利局……寧明昧的終極形態,將是每天躺在家裡,一呼一吸之間,都有新的錢、新的專利、新的掛名paper、新的弟子……源源不斷地向他湧來。
人往高處走正是如此。在那之後,寧明昧將成為全自動賺錢機器。
寧明昧:「知識就是金錢。」
系統:……
誰能來告訴寧明昧,讓他獲得金錢的不是知識,而是黑吃黑。
秦副城主臉上滿是不甘,卻仍有一絲希冀地說:「寧峰主,所以致使燁地邪氣作祟的,果然還是那座礦山吧?可否請寧峰主……」
寧明昧:「那倒不一定。一個滿是輻射的礦山,一個突然暴斃的魔修,一個偷偷採礦的劉家,一個販賣假藥的你,一片滿地污染的水土。燁地如此人傑地靈,說不定還真離不開那巫祝的詛咒呢。」
人,傑,地,靈。
真是比哥譚還要人傑地靈啊。
有得必有失,焉知燁地如今的污糟,是否和多年前巫祝被燒死滅族後,大將軍王等人突如其來的勢如破竹有關?
或許,四百年前,巫祝始終在猶豫是否要施展這一詛咒。直到被綁到火刑架上,他目睹曾受他恩惠的眾人唾罵要燒死他。
他不知怎的,從那火刑架上活了下來。小巫祝再也不想和人下山了,也再也不想拯救蒼生了。
他要回家去,去繼續做黎村裡的小巫祝,在山坡上吹塤,看小花從樹梢上飄落,落入土地。
人有生老病死,巫祝也會有不幸。這都很正常,這只是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
只是當他回到黎村時,看見的不是熟悉的小村莊,而是一片焦土。
黎族婦孺老幼的腦袋,堆滿了城西的亂葬崗。有人用刀挑著他們的腦袋,拎回大營去領賞。
就如他們曾經拎著敵軍的腦袋回大營時一樣。而那時的巫祝,竟然還在為那些人的安危擔憂。那時的他,對那些刀尖上的腦袋,竟然也只有一點憐憫。
為什麼我救下的人,殺了我的親人。在他們眼裡,我的親人就如他們過去的敵人一樣?
為什麼過去,我還在他們殺敵時幫助他們,認為自己屬於正義的一方?
為什麼?
巫祝不應殺人,不應奪走人的生命。這是黎族巫祝間世代傳承的鐵律。我下山時秉承原則,我沒有殺人,無論被如何惡言也沒有詛咒,我治療他們。可是否早在那時,我也成了那些敵軍眼裡的劊子手?
因我救下的命,最終卻會殺死其他的命……也殺死我親人的命。
我是否從那一刻起,從跟著他們下山,為他們治療時開始,就失去了做巫祝的資格呢?
或許,巫祝就是在那時,真正為他們施下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破敵詛咒的吧。
既然你們如此期待。
那他,就讓他們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