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十七連刺幾劍,也沒能打破何因設下的屏障。
煙雲樓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清極宗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搞了半天,是花架子啊!」
眾人雖然這樣說著,可位於比試場中心的何因,此刻卻並不輕鬆。
相反,他此刻心中的驚悚勝於任何人。
怎麼回事?
這根本不該是一個築基前期劍修能擁有的力量!
裴石歧在出劍時似乎沒有任何能量損耗。他全身的力氣以一種通過他詭異的劍招,以一種極為奇詭的方式傳遞到了他的劍尖,甚至比他本人能擁有的力量還要更大。
寧明昧:「槓桿。」
如今,這力量被全數作用到了他的防護罩上。
何因儘管能擋下他的進攻,但也暫時無暇使出其他的法術了。
裴石歧繞著他四處開工。終於,他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招數。
何因冷冷看著他。
看起來,是黔驢技窮了?
『我承認你在築基期里,是很強的。』何因想,『不過,你也不過如此而已……現在,是我抓住時機終結你的時候了!』
直到他聽見裴石歧的聲音。
「原來你這個防護罩,是不會動態變化的啊。」
「既然壓應力不行,那就來試試吧,來自另一個方向的應力!」
眾人激情洋溢,位於帳篷里的齊免成卻皺了皺眉。
「……哦?」他輕聲道。
方才的何因,看著寧明昧。
若只是看還好,可他的眼中,還帶著觀察與考量。
他前世沒什麼朋友,何因勉強能算其中一個。
不過齊免成知道自己涼薄的性格,因此在重逢何因時,他心中並沒有什麼感觸。
可這一刻,察覺到何因的眼神後,他竟然覺察出了自己心底幾分異常的波動。
一種不悅的感覺。
對何因的不悅。
倒像是自己領地里的所有物,被人覬覦了一樣。
儘管寧明昧本就如此特別。
場上屬於清極宗的聲音,忽然之間大了起來。
「裂了!」
「防護罩……破開了!」
「何因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