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長老氣喘吁吁地在旁邊幫助。面對白若如的疑問,他說:「那幾個小賊像是偷走了什麼東西。」
「那幾個小賊人呢?」
「還在……還在追捕。」保安長老的額頭上落下一滴汗來,「其中一個人被禁地長老重傷。他肯定逃不出清極宗!」
「嘖……」江盈在旁邊說。
「可他們究竟從禁地里偷走了什麼?怎麼會導致這樣的後果?」白若如自言自語道,「等師尊出來了,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原本在洞天福地中睜開眼的那人,在聽見白若如這句話後,又閉上了眼。
似乎他原本已經打算起身,借著弟子的台階離開。此刻,卻因決心隱瞞,而只作閉耳塞聽的模樣。
天邊異象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劇烈,似乎瀕臨爆發的臨界,白若如手心的汗也越來越多。
此刻,異象忽然平靜了。
一切結束了。
白若如怔怔地看著遠處,不敢放鬆。
她身後的其他人,亦是。
……
寧明昧在呼嘯的風暴中睜開眼。
有人單手拉著他,順著一條小路,在向著神劍外走出。一路上,他不斷揮手,將身邊撲來的怨靈打走。
寧明昧好像缺失了其中一部分記憶。他只皺著眉頭道:「封印完成了?」
這好像是最重要的事。
「是。無論他怎麼做,你都不曾破掉自己的道心。這很好。」握住他的那人說,「我也很想知道,你的道心是從何而來。」
寧明昧低頭。他注意到那人的手臂上已經沒有了血肉,只剩骨頭——像是被人硬生生削乾淨了一樣。
可他也只說:「那就好。」
那人背對著他笑笑。繼續用手切開附近的怨靈。寧明昧走了一會兒,又想起什麼:「你是齊免成?」
「是。」那伊v索人說。
原來是齊免成。寧明昧又道:「為什麼你可以進劍里來接應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和劍靈交戰了?」
不是說沒有劍骨的人,進了劍,都會被瞬間排斥、灼燒殆盡嗎?
「那不是劍靈。」齊免成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這把神劍確實分為劍身、劍骨、劍靈三個部分。如今留在這裡的,只有劍身。方才和你說話的,不過是神劍血肉里的怨念而已。」
除此之外,齊免成沒有回話。兩人行至神劍邊緣時,齊免成忽然說:「神劍是極為強大的力量。」
「是。」寧明昧說。
「在你之前的執劍長老,在得知自己的命運後,又或無需得知自己的命運,他們總想要掌握神劍、融合神劍、利用神劍強大的力量為自己爭名奪利,或是復仇。權力,是最好的東西。它不僅能奪取財產,還能定義話語權。幽暗的復仇需要權力,正義的推廣需要權力,私人的君臨天下是權力,天下大公的規則定義也是權力……力量,就是權力。最骯髒,最有力量,是權力。」齊免成道,「若是想要實現夢想,擁有權力,是最簡單的路徑。擁有權力的最簡單的方式,是擁有力量。權力,始於貪婪。人類所有欲望的本質,也是貪婪。因此,他們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