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昧道:「用來給導師吸血的。」
寧明昧出其不意,順便把連城月放倒,又來了個物理抽血。抽血時,他沒忘記遮住石如琢的探查能力。
他抽完血,把連城月放回他自己的床上,又離開房門——這一離開,寧明昧就看見齊免成正站在門外。
一襲白衣,看起來還怪有模有樣的。不過此刻,是個傻子都能猜到,齊免成剛才應該看見寧明昧在做什麼了。
這樣的場景,本該使人慌亂。
面對八年不見的師兄,寧明昧只微微頷首:「師兄怎麼還沒睡。」
「今夜月色很好,所以想來看看師弟。」齊免成微笑,「這樣好的月色,不知道還能再看幾遍呢?」
齊免成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寧明昧不好直接離開,只能皺眉看著他。齊免成道:「師弟,我今夜原本打算早些睡下的。直到我的弟子給我端了一碗銀耳湯來。」
寧明昧:「哦……」
齊免成:「銀耳湯里放了很多鹽。於是,我去詢問方無隅,因為他的房間在我的房間附近。他的銀耳湯里,沒有放鹽,也沒有放毒。」
「……」
齊免成:「銀耳湯里為什麼會放很多鹽呢?而且,只有我的銀耳湯里放了很多鹽?這實在是讓人費解。而且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不是我的銀耳湯里放了很多鹽,而是方師弟的銀耳湯里放了很多水。所以,我決定踏著月色出來求證。然而,剩下的半鍋銀耳,已經被人端走了。」
「……」寧明昧道,「師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
齊免成卻道:「原來,是師弟叫走了連城月。連城月半途被叫走,原來是在師弟這裡,幹了一晚上的活。不過很顯然,師弟讓連城月來到師弟這裡,為的不只是讓他幹活。」
齊免成這話一出,周圍就連空氣也寒涼了不少。寧明昧這時候終於開口了:「師兄,有一件事或許你不知道——我是個爐鼎。」
而且是擁有某種體質,會定時發作的那種。
寧明昧突然來的這一句,差點把系統給嚇壞了——它還沒見過像寧明昧這樣玩兒的其他人。正當它惴惴不安時,齊免成卻微笑著開口了。
他說:「嗯,我知道。」
!!
對於齊免成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件事,寧明昧表現得並不意外:「師兄果然敏……」
「不是敏銳,是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從無為真人,把你帶回來開始。」齊免成說,「繼承於連聽雨的體質與齊家的功法結合,的確會導致不良效果。在這種情況下,修煉者的修為雖然可以一日千里,可他的靈魂,卻會因為這份激烈的碰撞而被反噬,早早地生出心魔來。最終,他會性情大變,乃至早早地被心魔吞噬。師尊視我如下一任掌門,當然不會坐視我因此被毀掉。所以,他早早地就為我想好了辦法——為我挑選一枚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