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這句話,懸在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但有件事他還是不太清楚,他又說:「我擔心的是益德堂背後的勢力,我聽聞是宮中的人,將軍可有印象?」
雲祈安默了聲,眸色暗了暗,過了會兒才說:「並未聽過。」
將雲祈安送走後,宋聞清猛地鬆了口氣。一直在身旁沒說話的李郎中湊上前來笑眯眯道:「聞哥兒,這下可好了,咱買的那些原料總算不用低價賣掉,弟兄們也能掙點錢。」
宋聞清眉眼彎彎:「李叔,我將這字據放好,還勞煩你上樓喚陸回,同他說來活了。」
「好嘞。」李郎中停下手中動作,忙不迭上了樓去。
接下來的幾天宋聞清都比較忙,因為忙著安排酒精這事,畢竟重新在郊外做了蒸餾裝置這些東西,凡事都得他跟著做,好在趙臨和陸回也跟著他好些年了,也懂了不少,三人忙活好一陣才弄好。
在外面請的小工宋聞清不大放心,怎麼說幾十號人靠這吃飯呢,若是被不懷好意之人偷摸著學了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故而陸回回了趟雲寒村,大傢伙兒聽有銀兩賺,都跟著陸回一道來京城了。
總算趕在五月底前把酒精弄得差不多了,幾人累得不行,倒是好久不見的岑溪說沒去過皇宮,想去見識見識。
左右他閒著也是閒著,將酒精裝在馬車上後,宋聞清囑咐他好生看著。
岑溪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我耳朵都快長出老繭來了。」
宋聞清雖說不放心,但好歹也是知曉他只是看著不正經:「那你一定要等人出來了再走,可別剛送到就想著沒意思到處遊玩去了。」
岑溪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歪著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直至他坐著馬車消失在巷子盡頭,宋聞清進了屋,他和李郎中在整理藥櫃,突然猛地一下,李郎中道:「聞哥兒,你有沒有覺著雲將軍長得像某個人?」
宋聞清皺著眉問:「沒有吧?」
下一瞬,他愣在原地,如果忽略掉雲祈安右臉上的那道疤,只看左臉的話,還是有個人的臉能對上的。
陸悅,
若說有八分像也不為過……
「溪哥兒,前面就是皇宮了。」趙臨騎著馬跟在他身旁,掀開馬車的圍簾道。
岑溪聞言,探著頭往外看,驚嘆了好一陣:「原來皇宮長這樣啊。」
可惜再好看看久了也覺得疲乏,更何況他們只得在宮門外,也不能進去,時間久了,岑溪開始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