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神識打開傳音玉符,立即聽到了陸家家主陸天石的聲音。
「陸五已經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你可有引出白骨。」
陸臨風搖頭:「所有清水劍派弟子我都接觸過了,並沒有瞧見什麼白骨。」
「你進入觀花大會後,可還遇到過什麼事情?」
陸臨風咬牙道:「有個魔修,一開始想搶我身上的嗩吶,逼著我解除血契。他竟誣陷我想和他雙修,那些正道修士竟然還信了……」
陸天石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此番進入觀花大會的修士都是大宗門裡資質最好的弟子,怎麼可能無端相信別人的誣陷。
他立刻沉聲逼問陸臨風,要他將所有事都講清楚。
當聽到雙修功法之時,陸天石狠狠罵道:「沒用的東西。」
這一切實在太巧了,可歸根結底,還是陸臨風的問題。若不是他先前當著眾人的面怒斥嗩吶,又私底下藏了那種功法,就不會有今日之事發生。
事情既已發生,要做的便是扭轉風評。
若是別的陸家人被人誣陷,怕是早就輕描淡寫扭轉風評,可陸臨風卻只顧在這裡發怒。
不過,此番進入觀花的會的皆是陸家暗子,絕不可能去陷害陸臨風。這個魔修,應當是另一股勢力。
他衝著嗩吶而來,想必對魔骨之事也知曉一二。
陸天石當機立斷,命令陸臨風道:「你尋個機會,和嗩吶解除血契,引出那日的魔修。他衝著嗩吶而來,白骨應當在他的身上。」
「什麼?絕不可能!解除血契我會修為大跌的。」陸臨風高聲道,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和陸天石說話,頓時氣焰矮了下去。
「爹,要不還是尋個機會,我讓嗩吶自爆吧。」
「自爆!我看你才該自爆。那嗩吶是天元秘境中的靈器,無端自爆,絕不可能瞞天過海。」
「爹我錯了。」陸臨風趕緊認錯:「我這就解除血契。就說我一個劍修,用不慣音修法器……」
「愚笨至極。」陸天石打斷了陸臨風的話。解除血契對修士損害極大,便是陸家天材地寶頗豐,也要耗費不少時日,才能讓陸臨風恢復從前的修為。
付出這般代價,自然要換得一個好名聲。陸臨風應當先是自省不該擅自看雙修功法,然後說功法詭異,自己一時被迷了心智。如今心中有愧,自願解除血契……
如此一來,定會贏得一個迷途知返的美名。
可陸臨風呢,他以為自己是誰,還「用不慣」?
陸天石只覺得失望至極,他冷聲道:「你和陸五換下身份。」
「什麼?」陸臨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我陸家子弟。你好好看看陸五是如何做的,日後學得像一點。」陸天石說完便切斷了傳音陣法。
陸臨風放下傳音玉符,眼中充滿了震驚。
他才是陸臨風啊,他為何要學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