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沈重光的脖頸。
他的目光仿佛被一股奇異的欲望困在了這裡。
葉修寒記起昨夜扒拉開沈重光衣衫時,沈重光喉結滾動,脖子上的青筋微微鼓起,一滴汗順著下頜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葉修寒心口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感覺好奇怪……
可到底是哪裡奇怪?
葉修寒拼命搖了搖頭,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可以想明白。
察覺到葉修寒的動作,沈重光不再裝睡,趕緊攥住葉修寒的手。
「是頭疼嗎?」沈重光不愛飲酒,但他見過許多人宿醉醒來便會頭疼。他伸手撫上葉修寒的額角輕輕捏了捏。
葉修寒眼神越發茫然。
同樣是觸碰,卻又不太一樣。
葉修寒正要細想,忽然察覺到有人朝懸崖走來。
憑空出現在山崖的另一端。
他想也沒想,就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將沈重光擋在身後。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和莫離玉傳音的南星河。他愛慕莫離玉已久,偏偏莫離玉只把他當做朋友。今日回到南崖城時,他意外聽到傳言,說是有人買了一千張煙花符籙,似乎還買了情人酒,定是要在月圓之夜表白心意。
無數人都想要去圍觀此等盛事。
南星河頓時動了心。
若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向莫離玉表明心意,說不定莫離玉臉皮一薄就同意了。
可惜那日賣修士的符籙不知所蹤,一時半會兒南星河竟湊不齊足夠的煙花符籙。他多方打聽,才有人說起昨夜曾見懸崖邊上有煙花升起。
南星河朝葉修寒和沈重光看去,只見兩人腳邊還散落著一個酒瓶,寫著情人酒三個字。
一看葉修寒的動作,他便知曉自己找對人了。葉修寒這般保護身後之人,定是兩情相悅。
「就是你買了一千張煙花符籙?」南星河掏出一塊身份令牌晃了一下,傲然開口道:「在下南星河,想要買你身上的符籙,我可以出三倍靈石。」
南星河?名字倒有些熟悉。
沈重光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此人是誰。
有一世他曾將某位宿主和三位追求者煉化成石像,永遠禁錮在山頂之上,還給他們下了復言術。
南星河此後便一直說著「你都哭了還不夠嗎」。
此人脾氣暴躁目中無人,今日若是不同意賣符籙,只怕他會直接動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