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河點點頭,下一刻,便見謝雲彰神秘地掏出了一張符籙。那符籙上的紋路極為繁複,顏色紅如血,一看便知是極品的符籙。
「這符籙,貼上後可以令人隱匿身形,每次半個時辰,最多可以重複使用三次。」謝雲彰將符籙遞了過去:「你想,若是你將對方約到表白之地,然後煙花驟起,你再於煙火之中緩緩露出身形,豈不是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南星河聽著謝雲彰描述的畫面,頓時生出嚮往之意,他問道:「這符籙多少錢,我買。」
謝雲彰故意報了一個極為昂貴的價格,見南星和面露遲疑之色,他便故作大方地說道:「方才你交易時極為爽快,這樣吧,你可以先拿著符籙去城外無人之地試一試,若是有用再回來付錢。」
南星河頓時打消了顧慮,他拿起符籙,朝城外走去。然後找了一個無人的湖邊,將符籙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南星河低頭看去,湖面上果然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了。
他無比驚喜,打算回去找謝雲彰付錢。可剛走了幾步,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莫離玉,他怎麼也來到南崖城了?
南星河頓時不敢摘下身上的符籙,也不敢進城。若是被莫離玉察覺到他要表白,豈不是沒有驚喜感了。
莫離玉並沒有察覺到隱匿身形的南星河,他全幅心神都放在了自己衣袖裡的小球上。
就在剛剛,他忽然察覺到白色小球再次劇烈地波動了起來,想來他要找的大人物就在附近。
莫離玉悄悄放出小球,小球瞬間朝著一個地方飛去,然後緩緩停了下來。
他抬眼看去,發現了站在角落的葉修寒和沈重光。
葉修寒和沈重光已經在這裡站了許久,幾乎目睹了南星河買煙花符籙的整個過程。
沈重光目光落在葉修寒的身上。
他第一次看到葉修寒如此專注地看別人,可葉修寒沒有說話,他也無法得知葉修寒的想法。
若是魔骨還在……
沈重光幾乎立即打住了這個念頭。
他分明可以直接問啊。
「你……為何要跟著他?」沈重光問道。
葉修寒回憶起南星河傲然掏出令牌的模樣,輕聲道:「他看起來很自信。」
「所以,他應該很懂怎樣表白心意,我想偷偷學一學。」
說完這話,葉修寒飛快地看了沈重光一眼。
昨夜過後,沈重光沒有再提起結為道侶的事情。可葉修寒能察覺到,沈重光似乎真的很想要「愛情」。
他不太明白什麼是道侶,什麼是愛情,什麼又是表白。
只能靠自己練劍的感悟去理解。
道侶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就像劍。
愛情則虛無縹緲,像是劍意。
至於表白,是行動,像是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