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光不僅完全能夠跟上他的畫符思路,很多他還在努力研究的地方,沈重光一下子就畫出來了。
兩人一起畫符籙,進度瞬間加快許多。謝雲彰趁著休息間隙,捏著筆在符紙上信手畫了起來。
他剛畫了幾筆就停了下來,抓了抓頭髮,顯然是思路不暢。
沈重光無意看了一眼,頓時微微愣住。
謝雲彰畫的,竟然是前世轉移傷害的符籙。
沈重光沒有多想便也捏起筆,在符紙上畫出了完整的符籙。
謝雲彰:「!」
他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沈重光畫好的符籙。
剛才他腦中隱隱有了些思路,卻像是有很多道線纏繞在一起。
可沈重光卻從這些線中,拎出了最完美的搭配。
遁走符、承傷符、鏡子符……無數種符籙組合在一起,就成了轉移傷害的符籙。
謝雲彰捶胸頓足。
他們符修之間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稱得上極品符籙的,有人先畫了,旁人便不得隨意模仿。
謝雲彰心思一動,便開始拉攏沈重光去魔界:「沈重光,你考慮不考慮符劍雙修?如果你來魔界,我知道有個地方,裡面有許多不錯的雙修傳承……」
謝無意恰好與南懷遠密談完,一進門就聽見「雙修傳承」四個字。
謝雲彰:「……」
「我剛才是在說符劍雙修。」
謝無意看了謝雲彰一眼。
謝雲彰又開始解釋起來:「不是符修與劍修雙修,是一個人同時修符道與劍道。」
謝無意慢慢地「嗯」了一聲。
謝雲彰:「……」他怎麼覺得自己解釋之後反而更奇怪了。
另一邊,葉修寒將手中最後一株藥材分好放進銅盤,跪直身子,準備起身。
然而他的膝蓋卻毫無徵兆的一軟,整個下半身突地跪倒在地,大腿磕上桌角,發出砰的一聲。
不遠處的白鶴匆匆趕來,將葉修寒扶起。被抓來打雜幫忙的南星河則急急倒了杯茶,拿了條干巾遞給白鶴,讓對方幫葉修寒擦去臉上汗珠。
「葉修寒,你臉色好差,是生病了嗎?」南星河問道。一低頭,卻見葉修寒眼睫低垂著,透出一股茫然之色。
他趕緊推了推白鶴:「你快幫他診治診治。」
葉修寒剛要拒絕,沉著臉的白鶴已強行拉起他的袖子,開始診脈。
葉修寒的脈象平穩,並無異常。白鶴仍不放心,又掏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強行感知葉修寒是否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