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來,謝曉立馬開口喊了沈時宴的名字,輔導員的注意就從謝曉身上轉移到沈時宴的身上。
「打完了?」輔導員問。
「嗯。」沈時宴點頭,「導員放心,這次絕不糊弄你。」
輔導員這才滿意點頭。
路澤野和沈時宴是當事人,必須在這裡等問題解決,而謝曉純粹是沒課硬待在這裡看熱鬧。
二十分鐘後。
還未見到人,便聽見一道女人質問的聲音:「是誰打了我兒子?」
伴隨著腳步,進來的女人一身名牌,臉上畫著濃厚的妝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隔了一段距離還是嗆鼻。
沈時宴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他聞到這味道鼻子酸酸的很難受,有點想打噴嚏。
路澤野的母親大呼一聲:「哎呦,我的寶貝啊,你怎麼被欺負成這樣了。」
路澤野覺得有點丟人,朝路夫人解釋:「媽,這些只是看著嚴重。」
他一個大男人,被人打了,尤其對方還是以前他最看不上的人,這讓他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恥辱。
就算傷口真的很痛,嘴上也要強行說不痛。
「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我兒子的?」路夫人沒注意到路澤野給她的示意,轉過頭就沖輔導員發脾氣,「就是你們兩人打的我兒子?」她的視線落在沈時宴和謝曉兩人身上。
只是看到沈時宴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臉上的嫌棄掩蓋都懶得掩蓋。
路夫人惡言惡語:「又是你,我不是說了讓你離我兒子遠點嗎,你這個噁心的賤種,怎麼還不去死。」
輔導員皺眉,本來他對這位一進來就大呼小叫的路夫人沒好感,又聽對方這話,瞬間激起保護學生的欲望:「路夫人,我理解你的憤怒,但是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
「怎麼過分了?」路夫人不屑,眼神輕飄飄落在輔導員身上,語氣儘是瞧不上人,「我還沒說你呢,你身為一個導員連學生都管不好,害我兒子受傷,你根本就不配當我兒子的導員,我要去投訴你。」
輔導員臉色一變,他從未見過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沈時宴勾唇:「路夫人,你不會真覺得路家無所不能吧?」
路家只是半路來的暴發戶,別說比不上沈家,就連外面白手起家的老闆都能踩一腳。
只是這些年原主膽怯,這才給了路夫人一種沈家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路夫人臉色頓時不好看,她伸手指著沈時宴斥責:「沒娘的東西,一點教養也沒有,沈家早就放棄你了,你有什麼底氣在這和我槓。」
沈時宴的臉色也瞬間不好,原主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絕不容得別人罵她。
沈時宴冷呵一聲,那雙眼眸帶著寒意:「那也比不上路夫人你的教養啊。」「教養」兩字,沈時宴咬的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