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明亮的眼眸瞬間失去璀璨的光芒,此刻少年像個提線木偶,沒有自己的思想。
沈時宴垂著眼眸,心下發寒。
這段時間和顧景城相處的太好了,以至於都忘了作者是怎麼描寫反派的。
他自嘲勾了勾唇角。
感受到壓著他的男人離開,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男人離開病房前,留下冷漠的一句話:「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這段時間我會讓人注意你的飲食。」
少年蜷縮著坐在床上將頭埋進膝蓋中,窗外的陽光照在身上,可他卻不覺得暖,反而有點冷。
他的腦海中在想最近被耽誤的事,除了學習外他分了很多時間在與顧景城的相處上,他竟然覺得自己能讓反派對自己改觀,改變一下未來慘死的命運。
靠人終究不如靠己。
沈時宴將頭從膝蓋中抬起,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下了床。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早點回去幹活做一番自己的事業。
……
某高級會所。
顧景城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果盤和紅酒,晶瑩的酒杯中盛著的紅酒未被人享用過。
「不是我說,你怎麼從進來到現在就這副所有人欠你幾個億的樣子,誰能惹你不高興?」一位看上去年紀和顧景城差不多的男人一口喝下手中的紅酒,朝顧景城道。
顧景城冷冷睨了眼,沒開口。
「景城啊,這是你結婚後頭一次來這,是和沈時宴吵架了?」楊曦一點也不怕顧景城,甚至將手搭在顧景城的肩膀上,「這不應該啊,我可聽說你把人折騰進醫院兩次。」
顧景城沒搭話,楊曦反而越說越起勁。
「能讓你兇悍成這樣沈時宴的滋味不錯吧,不過你也該節制點,他還是個孩子經不住你那麼鬧,小心人直接跑了,有你哭的時候。學學我,我對我家那位可好了。」
「哦對了,他那么小你得多注意保護,我這裡有幾套用著還不錯的養護品,改天給你送過去,別虧待了人。」
顧景城冷眼瞥過去:「你很閒?」
楊曦「啊?」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不閒啊,這不是你叫我出來我才曠工出來陪你嗎?我這個做兄弟的仗義的很。」
就算顧景城不叫他出來,他也打算曠工,但這話能說出來嗎。
「那你回去上班吧。」顧景城淡淡道,伸手將楊曦的手給抽回去,「伯父剛才還發消息問我有沒有看見你。」
楊曦一驚,臉上表情有些驚恐:「顧景城,我們是多年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我可是為了你曠工,你不能恩將仇報。」
顧景城搖晃著酒杯,眼眸盯著晃動的紅酒液:「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不上班?」
楊曦暗罵一聲「草」,他就知道這事瞞不住顧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