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朝那邊的桌子走過去,只見幾個人坐在椅子上喝著酒。
沈時宴還在疑惑怎麼不吃烤串的時候,餘光瞥到空蕩蕩的盤子,到嘴邊的話又吞了進去。
他側過頭看身邊的男人,問:「你吃飽了嗎?」
很顯然,一直在幹活的男人除了被投餵的那幾串,就沒吃過。
顧景城頂著一張帶著玩味表情的臉,湊過來問:「你覺得呢?」
少年往後退了兩步碰到邊上的樹枝,晃動讓樹枝上的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鈴鈴鈴——
他的心跳似乎是被鈴聲嚇到了,才忽然如雪地上奔跳的傻狍子。
「嚇到了?」男人收斂神情,眼眸中流露擔憂,一隻大手撈過少年。
沈時宴低頭看撈走他的結實手臂,低聲:「沒有。」
都是男人,為什麼顧景城的手臂那麼有力,看上去就很壯,而他就如還在喝奶的小孩。
沈時宴十分鬱悶。
陳立白欠揍的嘖嘖聲傳來,酸兮兮說:「哎喲,一面也分不開,老楊當年哪有你們這麼黏糊。」
顧景城將人護在身後,挑眉嘲諷:「來自單身狗的惡意?」
這話一落,桌邊的其他人可不樂意了,笑著抗議道:「他不是單身狗,是戀愛腦舔狗,他單獨一個戶口。」
沈時宴眼睜睜看著陳立白反手晃動手中的可樂,然後朝開口的那人開了瓶。
一瞬間,漫天的液體沖天,濺起的水珠波及了周邊人。
「我靠,你搞他就不能搞我了啊。」
「我今天花了一小時的頭髮啊,完蛋啦。」
一群人吵吵鬧鬧,不知道是誰學著陳立白開了可樂,沈時宴拉上顧景城就想逃。
但這群人的心眼是實打實的壞,沈時宴聽見身後陳立白髮出咆哮:「別滋我啊,那兩小情侶跑了,滋他們!」
沈時宴扭頭,一群虎視眈眈的人追在他們身後,他呼吸一重,拉著顧景城的衣袖,語氣有些急:「怎麼辦,我們成目標了?」
他可不想被滋一身可樂,黏糊糊的感覺太難受了。
「滋回去?」男人始終在沈時宴身後,替他擋下噴射過來的可樂。
他的後背已經濕透,可樂要將他醃入味。
此時忙著拉人逃串的沈時宴,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他問:「我們沒有可樂。」
身後的人手裡懷裡不止一瓶可樂,沈時宴有理由懷疑這些人怕他們也拿到可樂,於是把全部可樂都拿走了。
「跟我來。」
沈時宴手腕被反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偏移了原本的軌道。
這副場景好像漫畫中兩位主角被追殺,身後的追殺的人追的要死要活,前面的主角還有心情生出一絲曖昧。
急速奔跑的原因,耳邊是怦怦跳動的心跳聲和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鼻息徹底被沉香和一絲可樂包裹。
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