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好聽的聲音,都讓沈時宴心中發寒。
少年扯出尷尬的笑容,大腦飛速運轉後,乾巴巴解釋:「我那是在問他的戀愛史,到底有沒有和人談上。」
沈時宴瘋狂眼神暗示陳立白,希望對方別說漏嘴了。
這種背後八卦別人,又差點被當事人抓包的感覺,用驚心動魄形容。
「是嗎?」
顧景城深邃漆黑的眼眸掀起,朝陳立白的方向掃了過去。
陳立白收到少年求助的眼神,還是決定護一下。
他答:「當然真的,我沒談上。」
傷心事又被一提,為了保下人他付出了太多。
男人似乎相信了這兩人的鬼話,他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沈時宴瘦弱的肩膀一沉,左右肩上放了男人的一雙手。
少年仰頭看他,那雙眼眸無聲問對方:這是做什麼。
顧景城眼神冷漠,語氣強硬:「時候不早了,你要睡了吧。」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雙雙疑惑,這話是說他還是另一位。
沈時宴和陳立白互看一眼,最後齊刷刷向男人看去。
「你說誰?」沈時宴問。
「他。」顧景城耐心指了一下陳立白,「你也一樣,不睡頭髮掉了就和他一樣。」
沒頭髮?!!!
這可不行,沈時宴不敢想他光頭的模樣有多醜。
他從沙發上一個起身,面色帶著凝重:「我現在就休息。」
陳立白頭一回受到這等恥辱,他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站起身與顧景城對視。
「你拉踩誰呢?我這是自己剃的,才不是頭髮掉光了。」
沈時宴:「真的?」
陳立白的腦袋光的能當面鏡子用,換身衣服再帶佛珠就能原地出家了。
「我是之前髮型剪毀了,才剃光頭的!」他再三強調。
一次提起兩次傷心事,陳立白現在看這兩人沒一個順眼的,他隨便找個房間就進去,還不忘把門「咔嚓」一聲反鎖。
沈時宴摸了摸鼻子。
「完蛋,我要不還是去道歉。」
「不用。」顧景城聲音淡淡,「他只是找藉口通宵打遊戲。」
沈時宴狐疑看著顧景城。
「那間裡面是遊戲機。」
哦嚯。
差點上當了,沈時宴想,要是真去道歉明天會不會被嘲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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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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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幕已深,暗淡的蒼穹下只余路燈與這棟屋子還亮著,如同零星的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