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並沒有感受到熱意後放心地放下手。
兩人說話間一句來到了床前,這張床沒有家裡那麼大,看上去只有一米五的樣子,躺一個人沒問題,兩個人就得靠在一起才行。
好在只有他一個人睡,不然他寧願睡沙發睡地板,也絕不可能會再和顧景城睡一張床。
前兩天的事故,記憶依舊深刻,並時不時會在腦海中冒出來。
好在顧景城真的只是單純讓他睡覺,將他送到床前後就往後退了一步,留下「有事出來找我,我就在外面。」十分果斷退出關上門。
這兩天沒怎麼睡的沈時宴,看著十分好睡的床,原本還清醒的腦子瞬間被困意包圍。
他想,就睡這一次,就一次。
這般催眠自己後,脫了鞋襪外套便裝進被窩。
房間內有暖氣,即使剛進被窩也不覺得冷。沈時宴聞著枕頭被褥上淡淡的檀香味,腦海里想著顧景城還真是喜歡這個味道。
隨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休息室外,被門擋在外邊的男人如他自己所言,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看文件。
確認無誤後才簽字,在換另一份。
處理幾份後,顧景城抬起眼眸看了眼時間,距離剛才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不知道宴宴睡了沒。
顧景城站起身來,輕手輕腳走到休息室門前,寬大的手小心翼翼擰動手把——門開了一條縫。
即使休息室內因為窗簾被拉上有點暗,男人還是憑藉那雙深邃的眼眸看清了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少年。
才一會兒功夫,沈時宴身上的被子已經被翻凌厲九十度,而他本人的身子卻緊緊縮成一團,宛如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顧景城思索片刻,沒有進去而是輕輕關上了門。
他重新回到辦公桌前,望著休息室的門久久不能收回思緒。
良久,收回目光的男人輕笑一聲,低頭開始處理手中的工作。
他想,只要處理完這些,今天又能早下班了,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和宴宴呆在一塊。
冬天的太陽不會呆太久,下午四點後便開始藏在雲層里偷懶。
沈時宴睜開眼後,屋內的光線比睡前暗了許多,他撐起身子靠坐在床上。
他感覺自己沒睡多久,現在的他聞什麼都是顧景城身上的檀香味。
沈時宴呼出一口氣,小聲嘀咕:「怎麼和它主人一樣霸道。」
等出去了就會散吧?
沈時宴一邊想,一邊穿好衣服。
他推開休息室的門後,眼裡閃過一抹驚艷。
都說工作的人最帥,他現在十分相信這句話。
驀然,他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沈時宴尷尬眨了下眼,扯著嘴角打招呼:「下午好啊。」